沈月月好奇的观察着他,只见这个老人并不像什么刚进来的要犯。
而是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就把被子盖上了。
只是,从头到尾没有搭理沈月月。
沈月月已经数日没有看见生人了,这么一看见,心里还挺欢喜的,所以也不管这老人搭理她还是不搭理她,就道:“大叔,你是京城人吗?”
大叔不理,背着她似乎一动不动。
沈月月连问了两句,人家都没有说话。
沈月月的热情也就被浇灭了下去。
沈月月叹气,无奈的回到床上盘着腿坐着。
这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人了,竟然也不说话。
一阵微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沈月月闻到了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她又吸了吸鼻子。
没错,就是烤肉的味道。
可是,这堂堂深牢大狱的,怎么会有烤肉的味道呢?
沈月月的余光飞快的扫过了这位老人,只见老人竟然正在往怀里塞什么东西。
沈月月这么一看,就明白了。
她跑下床来,又回到刚刚的位置,她放低脸色声音,“大叔,我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那老人果然动了一下。
沈月月又道:“大叔,你过来跟我说说话来,要不然,我就把你吃烤肉的事情告诉狱卒,看他们怎么对付你。”
“别!”
沈月月的话音才落下,这个大叔一下子起来了。
并且毫无刚刚病恹恹的样子,他连忙跑到了沈月月的对面,隔着空隙白她一眼,“唉,你这丫头什么狗鼻子,我藏的这么严实,都让你给闻见了。”
“嘻嘻。”沈月月得意,“那当然了,大叔,我就是做酒楼生意的,我什么闻不见啊。”
“酒楼生意?哪里的酒楼的生意?”那大叔有了兴趣,左看看右看看,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裹得层层叠叠的纸包,从里面扯下一个鸡翅膀递给沈月月,“丫头,翅膀分你啊,你可别给我说出去。”
沈月月也吃糠咽菜数日,早就馋了,直接就不客气了接了过去咬了一口。
一边嚼一边道:“我在宁州那边做点心的,也开了一家小酒楼。”
“宁州啊,我知道,挨着肖州呗。”老大叔自己也撕下一块鸡胸脯塞进嘴里。
沈月月嚼着这烤鸡,突然又吸了吸鼻子,“大叔,这是什么鸡呀?”
“烤鸡呀。”
“不是,我是说,这鸡上怎么有中药味?”
“哈哈哈。”老人可得意的乐了起来,“自然是我的药了。”
“什么药啊?”沈月月不明白。
“哼,不告诉你。”
“大叔,你就告诉告诉我,我也吃了你的鸡翅,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老人想了想,呵呵笑了,“也是啊,你附耳过来。”
“大叔,你说。”
“我呀,我谎称病了,他们拖我出去看病,我想办法把这烤鸡搞到的,为了不被发现,我往身上塞了很多中药。药味浓,就盖住了这烤鸡的味了。”
说完,老人又笑了,那贼兮兮的笑容可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而是像一个顽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