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我最后一次见到章知府,是在到达京城的那一天,那天特别冷,我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章知府,但是章知府似乎受了刑,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还带着伤。而且他看到我之后,对我喊了好几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们是冤枉的,洛夫人’。”
洛之何的眉心蹙得更深,“是冤枉的——”
“是呀,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他当时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至今也不知道章知府现在在哪儿,人又怎么样了。”
洛之何舒了口气,“你别操心了,章知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去打探的。”
“嗯,那好。”
“还有,你说,你是乘马车来的京城?”
“对啊。”沈月月想了想,“是不是有点奇怪,按说一般人都是囚车吧?但是我是马车,而且这一路上吃穿用度的,我还挺好的。”
“那更说明这件事全部都是在我爹的操控之下了。
或许,我不在京城的这七年里,他完全都知道我在哪里,也派人一直看着我。
也许除了从章知府身上入手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方向。
我要去查清楚那刺杀靖王的刺客到底是谁,从而理顺了这层关系,以证明你的清白。”
“对,也是个方向。”
洛之何的耳朵动了动,“狱卒们应该是回来了。”
“那你快点走吧。”
“嗯。”洛之何放低声音,迅速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塞给沈月月,“里面的点心是你的,剩下的东西都给尚勇。我想,尚勇会明白我的意思。
月月,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
“嗯,你一切小心,照顾好七七。”
房门倏然被人推开了。
洛之何也旋然出了窗子。
沈月月更是病恹恹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这怎么弄的?”
进来的是两个狱卒。
“唉,刚刚她要喝水,把衣裳给弄湿了。”
“麻烦。”
“给,衣裳给你,你自己穿吧。”
“谢谢,谢谢官爷。”
“嗯,我们把要煎一下,你呢,现在就回去牢房里歇着吧,药煎好了,我们会给你送去的。”
想到要回到牢房里去了,沈月月还挺不甘愿的,“官爷,我不能在外面养病么。”
“嘿,你以为你是谁呀,还在外面养病,让你出来一趟够不容易的了。”
“可里面潮啊,我在这水土不服。”
“知道了,给你送床新的被子。
我告诉你啊,你的要求也别太多了,你得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眼看着狱卒不耐烦了,沈月月老老实实的答应了,“行,那两位官爷,送我回去吧。”
“嗯,走!”
沈月月很快就被拖回了这个牢房里。
同时,也有了干净的新被子给她送了进来。
沈月月进了牢房后,开始的时候还伪装成病恹恹的。
等那些狱卒走了,她就立刻也不装了。
兴高采烈的拍着隔壁牢房的墙壁。
“大叔,大叔!”
“诶,丫头啊,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呵呵。”老人从床上翻了个身,“怎么样啊,出去一趟,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是,就是大叔的药太厉害了,太难受了。”
“呵呵,你想出去就出去,还一点罪都不受的,那是怎么可能呢。这天上还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呢。”
“哼。”沈月月从怀里掏出洛之何塞给她的纸包,摸了摸,闻了闻,把那个点心的纸包留给了自己,把另外一个纸包则是递向了老人,“大叔,天上掉不掉馅饼我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