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个?”
“一个是阿慈,还记得吗?”
“阿慈夫人?”
“对,她姓季,是京城里季大人的庶出女儿。因为庶出,在家也不怎么受宠,小时候,反倒是是自由又顽劣。
有一次我在书苑里下了学,一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在我头顶乌丫乌丫的哭,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了。
原来,她太顽劣自己爬上树去了,但是下来的时候呢却发现自己下不来了。”
“扑哧。”沈月月笑了,“她小时候那么淘气?”
“嗯,小时候淘气得很。可是吧,后来长大了,经历的多了,性子也就变了。她想得开,远远地嫁掉自己,现在过得还是不错。倒是她的姐姐们嫁了京城的权贵,但是日子如何,是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沈月月点点头,“还有两个朋友呢?”
“一个是我表哥,我舅舅的儿子何俊,很普通很平凡的一个人,也很善良憨厚,对我一直都很好。
最后一个,唉。”
“最后一个是谁?”
“你猜。”
“我哪儿能猜得出来。”
“你见过。”
“我见过的,京城的人,跟你年纪还得差不多的。”沈月月是想了又想,“对了,难熬是去了宁州的那位钦差大人?”
洛之何点头,“他叫许戈,算是我当年的一个还不错的朋友。”
“可是他,他好像跟你的立场很对立了似的。”
“因为他是靖王的人,其实如果我像我爹希望的那样的话,我们依然是朋友。只是很可惜,他有他的志向,而我,和他并不同。”洛之何话说到这里,亦有些遗憾,“只是他变了,完全成为了靖王和我爹的那种人,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
沈月月耐心的听着,拍拍他的手臂,“人就是会变得呀,变了就变了,也不要那么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向。”
“是啊。”洛之何点点头,“幸好你理解我。不过——”
洛之何又想到什么一样,顿了顿步子。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了吗?”
“月月,有一件事,我再问你一遍。”
“嗯。”
“你是怎么来的京城?”
“我是乘马车啊,就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早上醒来突然就在路上了。”
“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有点奇怪。”
“什么?”
“自从我回到京城里,我爹竟然全部都知道,并且知道我所有的去向,知道我去了清酒居,甚至知道我进了万剑楼。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有人在长期的跟踪你。”
“很难,很难有人长期的跟踪我而不被我察觉。”
洛之何的眼睛一闪,忽而想到了那一夜,他一个人夜闯宁州知府大牢的那一夜,是许戈藏在被子里伪装了成了月月。
为此,还跟洛之何过了几招。
难道许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非得藏在那里跟洛之何只为对上几招?
“我明白了。”洛之何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戈已经如此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