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让悄悄躲在屏风后的人,不禁心尖一颤。
而烈严则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钱茵茵,“城主大人何出此言呢?怎么还关心起我的心事来了?”
“我才懒得操心你呢~只是,我身边倒有个姑娘,蛮适合你的。我见你们两个实属般配,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却回答我就是,究竟有没有娶妻呀?可不能委屈了我身边的人,若是将她嫁与你,可是不能做妾室的。”钱茵茵笑了笑,将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
“哎呦,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居然敢劳动你亲自说媒,还要点名要坐我的正妻。”说到这里,烈严不禁凑近了些,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人太有心机了吗?”
“什么心机不心机的?!我刚问了你那么多,你连一句都没答我。直到现在,我都不知你到底有没有娶妻。”钱茵茵佯装生气,心中暗暗想着,这个烈严真是越来越皮了。
“你不答我,那我也要把话说完。我可告诉你,我要说媒的对象,是我的贴身侍婢海棠。海棠和小柔都是我的贴身丫鬟,对我忠心不二的。虽然海棠出身并不高贵,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个好权贵世俗的人,所以才真心介绍给你。你若是不领情,就算了吧~”钱茵茵不禁加重了语气,顺带着给烈严一个白眼。
谁知,烈严听后却哈哈大笑。他这人本就放荡不羁,更是不屑于身份门第的。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海棠姑娘啊。”
这表情真的很欠扁,就好像在说,本大爷我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样。钱茵茵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让烈严再也笑不出来。
她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嫌弃道,“所以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啊?给个准话!你都不必说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尚未娶妻。瞧你吧,没个正形~”
“瞧给你这个红娘急的~亏你还给人说媒呢?我且问你,把“两情相悦”挂在嘴边的是谁呀?”烈严倒是丝毫不见外,直接就坐在前应的位置上,给自己斟了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钱茵茵轻哼一声,“你少给我卖关子了!你这人,怎么许久未见,变得越来越滑了呢?你就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烈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细细的端详着茶上的纹路。
“我愿意娶的人,心中却没有我。现在生生的要把一个陌生的人推给我,你说我愿意还是不愿意?”烈严的语气中带着埋怨,他的眼神更是伤感。若说缘分这个东西,真是老天弄人啊。如果自己先一步认识钱茵茵,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烈严,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么~我们不再提这些了。不然,我这里真的不能留你了。”钱茵茵故作叹气,但知烈严早就已经放下,所谓叹气也不过是激他而已。殊不知烈严在幽都城久了,居然养成这拐弯抹角的毛病,说起话来也都不由心了。
“不提便不提!不过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现在没有娶妻的打算。边境战事未平,至于整个凉州共荣辱。如何拘泥于这儿女私情?况且,我还有血海深仇在身,根本没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烈严说完这番话,就起身行了个礼,“若无他事,就先请辞了。”
钱茵茵点点头,见烈严如此坚定,并不再勉强。只是烈严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个可疑的声响。
“谁?!”钱茵茵走近一看,发现竟是海棠躲在那里。
糟了!不好了!!!钱茵茵心中暗叹。莫非自己刚刚与烈严说的那些,都被海棠听了去?她忧心的望向海棠,只见海棠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
钱茵茵刚想说些什么,海棠再也忍不住那决堤的泪,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呀……”望着海棠离去的背影,钱茵茵很是发愁。烈严刚刚的那番话,肯定是深深伤到海棠的心了。这个海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