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去哪儿了?”看到温夏抱着一个纸箱子出现后,邢川连忙从她手上接过了箱子,然后将温夏拉到身边仔细看了看。
“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去找了母亲的遗物过来,哥,你说这样子会唤醒爸爸吗?”眸中带着一抹期许,温夏小心翼翼的看了邢川一眼,然而后者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探手揉了揉摸温夏的脑袋,温热的掌心顿时让温夏感觉无比安心,“哥也不知道,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想必爸爸也不会这么甘心地离开。”
兄妹二人眸中隐有泪意,他们换好了防护服,然后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床上的刑洌还是如温夏所离开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她飞快眨了眨眼睛,然后拿了录音机出来,“爸爸,我幼时顽皮不肯好好睡觉,母亲便想法子录了一首儿歌给我听,我现在放给你听好不好?”
听了母亲的歌声后,你也要尽快醒来呀。
病房中缓缓萦绕着女人温柔的歌声,温夏又从中拿出了母亲的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念给刑洌听。
看着父女二人和谐的样子,邢川忍不住眼眶一红,也慢慢在温夏身边坐了下来,他听着温夏用一副不急不缓的语气诉说着温母当时的心事,胸口的急躁和烦闷仿佛渐渐消散了许多。
可直到温夏将所有的笔记念完,刑洌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才慢慢地松开了口,“如果知道让你找到我会经历这样的危险,那我情愿从来都不知道的身世。”
指尖中的笔记本慢慢滑落在了地上,可温夏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它,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刑洌手背,依恋的蹭了蹭。
那边的邢川也颇为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弯腰捡起了笔记本,却不小心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便看到了温母夹在后页封皮中的一封信。
“夏夏,这是……”抽出信件后,邢川一脸郑重的将之交给了温夏,温母既然把信放在这里,应该是不希望温夏找到的吧。
呐呐的张了张唇,温夏接过信件后半晌都没有动作,她整理过母亲的遗物,却根本没有发现这封信,这难道是母亲不想让她看到的吗?
“夏夏,如果你不想看,我帮你暂时收起来好不好?”看到她面上的迷茫之色,邢川神色顿了顿,然后将手掌放在了温夏面前,等待着她做选择。
犹豫了很久后,温夏方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哥我念给你们听。”她想知道母亲最后为她留下了些什么,她本以为自己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淡了,然而方才阅读母亲的日记时,她才发现母亲的身影在自己心中从未消散过。
深吸了一口气,温夏慢慢展开了信件,然后从第一行开始慢慢的阅读了起来。
“夏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应该已经不在了。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为了让你健康长大,妈妈将你从那里带了出来,可当年的冲动过后,现在的妈妈又有些后悔了。”
温母的信中夹杂着一股怅然,还隐约提到了当年的事情,温夏心中已经有了预感,母亲应该是要解释她为什么要离开刑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