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秦盛天做的这件腌臜事情,但是如果拿到证据,能证明他是陷害我母亲的帮凶,我会用这个原因起诉他。我不需要利用秦盛天,我会觉得恶心。”
赵静看着秦溪平津的表情,一下子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明明她才是律师,才应该是这里最冷静的那个,但是她也为刚刚那种提议动心了。
单纯从利益的角度来看,减刑确实更方便,能付出更少,但是得到更多,很少人能够拒绝这种利益的诱惑。
但是秦溪拒绝了。
她有她的原则。
如果遇事仅仅凭借利益来考量,那和秦盛天又有什么不同?
赵静忽然就能明白,明明是秦盛天的女儿,为什么秦盛天对她似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好。”赵静被她说动了,“那我们就往翻案的方向打这个官司,明天我再申请去探视一次,争取用这个为条件从他那里换到情报。”
秦溪却忽然摆摆手“你明天去见贺祥的时候,不要直接说打算给他翻案。”
赵静挑眉,有些糊涂了“但是你不是打算给他翻案吗……”
秦溪的表情冷静“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贺祥,来个人说可以帮你争取减刑,和另一个人说可以帮你直接翻案离开监狱,你会选择相信谁?”
赵静默然了几秒,点点头“我明白了。”
直接说翻案,提出的目标太高,对于贺祥来说太完美了,反倒是不具备什么可信度。
倒是减刑这种,听着就易于实施的手段,对于贺祥来说,有更大的诱惑。
何况贺祥自己也减了四年刑。
人本能会相信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赵静忽然朝秦溪绽放出了一个笑容“秦溪,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赵静小时候在国上学,接受的教育也都是西化的,秦溪接触了几天,已经察觉到,她对于情感的表达比东方人直白许多。
至少小学毕业之后,就很少有人这么直白的提出“我们能不能做朋友”这种问题了。
但是赵静眼睛里跳动的热情打动了秦溪。
她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好啊。”
算起来,她的朋友其实只有安然一个。
虽然说友人贵精不贵多,但是偶尔秦溪安然忙起来,秦溪也会有种找不到人的惆怅。
何况赵静表达感情坦率直白,工作又专业认真,秦溪对她本人也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