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唐亚觉得有些莫名,“战深的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他订婚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之后直接结婚,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唐亚站在阳台上,赤着脚。清凉的夜风吹过她的发梢,带起了几缕青丝飞扬。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发现。
“你也别成天为我担心了,你和胡悦好好生活就行了。”唐亚故作轻松地垫了垫脚,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想要把泪水逼回去,“我知道战深和白书雅是真的结婚,但是你别忘了战深对她其实也是没感情的。”
唐亚自顾自地对着肖乃新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自我安慰,“战深已经答应我了,等到白书雅拿到那笔遗嘱里留给她的东西,他们就会立刻离婚。”
肖乃新在电话那头甚至有些无语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那怎么能当真呢?”良久,他才终于喊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白书雅那个遗嘱上可是要求了结婚三年后她才能拿到!”
“三年时间啊,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变化,你就这么相信战深不会变心,或者又有个什么别的幺蛾子了吗?”肖乃新有些发急,“姐,你已经等得够久了……”
唐亚对着空无一人的阳台外头,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肖乃新,你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也因为唐亚的这个问题而陷入了思考。
“我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唐亚无奈一笑,“即使我放弃和战深在一起,那我又能做什么?”
唐亚何尝不知道三年的变化有多大,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等,也就只剩下等了。
她是没有自由的,甚至于就像是组织里豢养的一只狗,为组织出生入死换得遮风挡雨的住所和能够果腹的食物。什么情爱,什么七情六欲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这么久以来,难道战深不知道她已经有了情感,学会了喜怒哀乐?
可他不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其实唐亚也明白,这不过是组织对她的一种赏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