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回可以跟我说……公子请服药或是少君请服药,我听着多少能顺耳些。”
李典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子真是病了,一句问候之语而已,哪来的那么多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典一边用勺给刘琦喂药,一边道:“公子在战场之上,一张强弓可取人性命,如今卧床静养,一张利嘴却也让人好不难受……罢了,随公子便是,公子请服药。”
刘琦闻言不由笑了。
李典喂药的水平不高,一碗药喂下去,有一半几乎都洒到了刘琦的被褥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求见,乃是张允。
得到了应诺后,张允进了屋中。
看到了李典给刘琦喂药喂的这般惨不忍睹,张允不由扬天长叹。
“难怪少君的病几日来也未见好转,就你这喂法,一半的汤药都让床榻吃了,哪里能好的快?”
李典和张允这段时间也混熟了,彼此之间几句笑言,并不打紧。
“表兄,南郡的绵袍,可送来了?”刘琦询问张允。
张允道:“表弟尽管安心养病,我来便是告诉表弟,粮秣和冬衣已至阳人县,还有一批军械,可保我军两月用度。”
“押粮的路上,可曾碰上西凉军劫持?”
张允摇头道:“我问那押粮官,他们到了鲁阳之后,袁术派兵护持他们前来,西凉军等闲也劫持不得。”
刘琦点点头,道:“那便好,咱们这次在阳人县,也算是受了孙坚的庇护,还有他那同袍取暖之谊,表兄回头帮我分一些粮秣和冬衣给他,也算是表达我等相谢之意。”
张允笑道:“表弟放心,这事回头我去安排。”
“益州军那边的冬衣和军粮,也不要差了他们的,表兄可托付袁术军协助运往梁县。”
一听要分给益州军粮秣,张允的脸顿时落了下来。
“那些忘恩负义之辈,还给他们粮秣做甚?”
刘琦淡淡一笑,道:“不给他们粮秣,世人未免会说我荆州人背义,给了他们粮秣也没事……估计也就是给他们最后一次了。”
这话里话外,似有深意。
张允皱眉,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栓插上,然后回到床榻前,问刘琦道:“表弟之意,是益州军会为西凉军所攻?”
刘琦掩嘴轻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略显嘲讽的笑容。
“西凉军攻我荆州不成,如何回雒阳向董卓交待?他们只能去梁县攻益州军方不会受董卓责备……估计休整几日之后,便会进攻梁县了。”
李典抿起了嘴唇,道:“伯瑜,西凉军若攻梁县,你打算怎么办?”
刘琦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望着屋舍的天蓬,双眸中的光彩若隐若现,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少时,方听他慢慢开口道:“董卓派兵攻我,虽未得逞,却害我军千余将士殒命沙场,这口气,我不能这么咽了。”
“七千儿郎,随我出京上雒,董卓身为相国,却对王师出手,使我荆楚千余儿郎焚骨他乡,我要为他们讨个说法。”刘琦一字一顿地道。
李典闻言苦笑道:“西凉军乃天下强军,若无孙坚在旁相助,我等早已覆灭,还如何向西凉军讨说法。”
刘琦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是啊,有些事不能只是凭血气之勇而言,还需认真揣摩,视时势而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刘公子可安歇否?孙某特来探望。”
声音浑厚而略有些冰冷,是孙坚。
刘琦转过头,吩咐张允道:“表兄帮我请孙破虏进来。”
张允领命抽出了门栓,打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