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听了刘琦喊话,心中只是感觉颇为烦躁。
某家已是任凭尔等杀剐了,如何还非要带回去审讯后再杀呢?
“尔等此举,莫非是要折辱于某?”典韦的面色阙青,嗓音如雷,怒声喝斥:“若果如此,某家大不了在这拼死与尔等一战!左右都是个死,有甚惧哉?”
刘琦见典韦理解错了,遂道:“你误会了,非是我要折辱与你,只是我南郡军规严制,以法论功惩过不专权竖私,从不妄杀一人,凡事皆以‘公允’二字为先,若今日之事,你当真有理,我便是赦汝无罪又有何妨?只是你敢跟我回营去说!”
典韦听了这话,心下微有些犹豫。
听这小儿之意,只要自己跟他回去了,那自己似乎就能保全性命。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诓骗于某呢?
若是和他回去,最终他还是要杀了某家,岂不是白走这一糟?
刘琦见典韦犹豫不决,遂激他道:“枉你也是陈留郡的豪侠之士!竟然连跟我回去详陈事实的勇气也没有,着实可笑……罢了,你既无胆与我回去,那便死在这,我也无所谓。”
刘琦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他这些年从刘磐身上领悟出了一个真理。
这些自诩为武人豪侠的,一个个都是要脸不要命的主。
他们不怕你杀他……就怕你羞辱,侮辱,凌辱他。
所以,每当刘琦和刘磐持不同意见的时候,刘琦惯用于对付他的招数
——就是使劲的侮辱他!
一侮辱一个准。
果然,典韦和刘磐在这方面犹如生死兄弟,如出一撤。
“你说谁人不敢?”典韦黑着脸,从地上站起身,恼怒的冲着刘琦喊道。
左右不过是个死,大不了便随他回去问话又能如何?
在这里让他们射死,或是回去让他们斩首,都无所谓……却是不能让这些人小瞧了典某!
见典韦应诺,文聘随即卓人用绳索上前将典韦绑缚,而其他人则是到场间,救下张任和魏延。
见典韦肯跟自己回去,刘琦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要典韦肯跟自己回去,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刘氏一族收拢人才的阵地,从来都是有进无出的。
绑缚了典韦后,刘琦遂对赵宠道:“赵司马,此獠我先带回阳人城了,按我军中律法进行审讯处置,不知赵司马可允之否?”
赵宠闻言苦笑。
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又岂能不允?
就算是冲着袁府君,张府君,曹奋武等人的面子,赵某又能如何?
毕竟,这厮只是一个豪侠凶汉,且还不被张府君所喜。
自然是犯不上为他得罪这位荆州公子的。
想到这,赵宠冲着刘琦一拱手,道:“此人既伤了贵军士卒,那便交给公子了,要杀要剐,赵某绝不过问,权当我军中从没有此人便是了。”
刘琦的面上露出了微笑。
有你这句话,那就够了。
“多谢赵司马了。”
……
率领众人转回了阳人城后,刘琦便在自军一处帐内,审讯典韦。
待典韦被带进来的时候,刘琦竟先命人给他解开绳索。
“典君,请坐。”刘琦对着典韦伸手道。
他四周有精甲林立,皆持环首刀,更兼黄忠和文聘在场,并不惧他。
“啊?”
典韦没想刘琦一反常态,居然对他颇是友善,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应该审讯杀我的吗?
“去追典君途中,我也曾听赵宠说起了君之威名,君昔日在己吾,为乡友报仇而杀高门士人,此举虽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