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自己的厕门前喧嚷此言?
莫不是有招募之心?
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欣赏之处?他了解老夫么?
贾诩一边摇头,一边用双手支撑双腿,再次缓缓起身。
此刻他两条大腿已经酥麻,若是再继续蹲下去,怕是便要支撑不住,掉到下面的粪坑中去了。
然而,就在贾诩快要站起身来的一刹那,他却突感腹中一阵异响!
其后窍谷道突然间,竟是一阵张弛。
困扰他多日的阻塞秽物,竟如泉涌一般的宣泄而出。
茅厕之内,瞬时间一股秽气弥漫,臭不可闻。
贾诩老脸通红,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不得不再次蹲下去,顺手取过旁边的一截厕筹……
“都怪那两个小子,堵在老夫的厕门前喧嚷半天,害得老夫竟这般窘迫……”
不过说来也怪,贾诩的脑中思路,在这一刻,竟然随着谷道一样,一通百通,思绪万分清楚。
“司隶、三辅之地,早晚街陌荒芜,河南更是残破无所资……荆楚南地,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贾诩默默念叨。
……
刘琦和张允回去了。
路上,张允询问他:“伯瑜,咱们适才在茅厕外,这般做作的说与贾诩,他当真会听进去么?”
刘琦郑笑了道:“说实话,我也没甚信心……但我若没猜错的话,他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想在这个天下,寻求一个可以让他真正安心立命的容身之所,这样的人,其实性格是极度自私自利的,但不论如何,日后他一定会来我荆州……”
“为何不是现在?”
刘琦摇了摇头:“”贾诩的家眷皆在凉州,而且在没有近身之资前,他未必会轻易挪动,这不是咱们主观上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近身之资?”张允不屑地道:“他一个牛辅麾下的校尉,能有何资?”
刘琦并没有对张允解释。
这种事,呵呵还真说不定。
那西凉战马,不是近身之资又是什么?
……
少时,刘琦返回了自己的屋舍。
匆匆洗漱过之后,他解衣,身着内衫亵裤躺于火炕之上,一边看天蓬,一边细细思索今日发生之事。
这趟上雒,该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
现在,只需要等待李傕等人回去,向董卓禀明自己的需求。
待得到答复之后,便可回转南郡了。
至于袁绍等人已经来了司隶,刘琦觉得,自己和他并没有见面的必要。
毕竟袁术也已经来了,自己是在二袁相争的夹缝中寻得的天时,不方便当着他们两人同时出现。
一转眼已是过了初平二年,也不知南郡家里的事情,眼下都如何了。
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刘琦迷迷糊糊间就要睡过去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让他冷不丁开始清醒。
“咚咚咚。”
刘琦猛然一醒,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掀开被子起身。
今夜的风有些寒,他特意将门栓插上防风。
应该是侍卫来给他的炕中加碳了。
司隶周边的炭火虽贵,但身为荆州公子,多少还是能稍微能用的起的。
打开房门,刘琦却愣住了。
门外的不是侍卫。
而是杜嫣。
星空之下,今夜的杜嫣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穿的似乎有些少。
杜嫣此刻未着罩服,下神是一件薄薄的长裙,应该是在她平日里罩服下的那件薄裙。
而她的身上,仅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