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的宽剑如同一道可以魅惑人心的神兵,其锋芒所指,三军尽皆向前,人潮汹涌,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向着袁军席卷而去。
纪灵和陈兰也不怯懦,两人亦是催动诸部向前,率军迎战。
两股军队犹如人潮组成的洪流一般,从两个方向直迎碰撞,席卷夹裹在了一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撞击响声。
刘琦缓缓的将手中的寬剑垂落,仰头再次看向日头,胸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手中的长剑一举一挥之间,就可驱使万千人马为其效命疆场。
他一颦一言,就可令旁人反转筹谋,惴惴不安。
这种感觉很奇特。
不能称之为美妙。
但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另外一片天地。
站在不同的视角,看到的世界也是不同的颜色。
地位的上升,没有改变刘琦目下的生存状态,但却转换了他的心境,自他的面前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子,使其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不需顾忌他人眼光,不需唯诺于人际交往,不需苟且旁从于他人之纷争。
刘琦将长剑横起,缓缓地抬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用一根食指在剑身上,由剑柄前到剑尖处,轻轻的横向擦拭着。
“果然,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董卓,你敕我为南阳郡守,这行为确实是害了我,但你可知道,在心境上,你却是拉了我一把……我谢谢你老人家了……这份‘恩情’,翌日定寻机报答。”
自言自语罢,刘琦又将长剑竖起,立在自己的面前,仰头打量着剑身,喃喃道:“南阳郡,我势在必得!”
……
纪灵和陈兰的部队,在战马的数量上也比较少,双方都是南方的军队,正面交锋若是要分胜负,非得仰仗戟士、刀盾兵等主力步卒不可。
这一场交锋可算是正面性的生死搏杀了。
双方自曲长已下,尽上前阵,三军将士手中的兵械不断的向着对手身上的要害击去。
随着一戈戈,一戟戟的生死缠斗,不断地有人或是哀嚎,或是一声不吭的跌倒在地上,鲜血铺洒于青绿色的草地上,分外惹眼,令人心寒心悸。
……
典韦身披重甲,左手铁盾,右手持大戟,步行当先,率领一支雄壮的步卒奋勇向前。
在两方所有的将士中,他的甲胄是最厚的,铁戟是最沉的,盾牌是最厚的……这身精甲军械若是给了别人,上了战场还没等杀别人,自己就得先将自己累得趴下了。
但穿在典韦身上,却是如虎添翼。
他左手的盾牌可以非常有效的挡住敌卒的刀戟,右手的铁戟如同一只千钧重棒,在不断的横扫中,只要是被他打到的敌卒,基本都是一下,便立刻倒地。
打中头或是身子的,毫无疑问必然头碎骨折内脏碎裂,当场毙命。
被扫中了胳膊和腿的,也是骨断筋折,立时失去战力,倒地不起。
典韦如同一尊移动的坦克,在军阵中来回步行纵横,他走到哪里,哪里便被撕扯开一条血路,被他击中的步卒纷纷吐血倒地,惊恐的四散而逃。
而有一些从两侧冲上来,想偷袭他的袁军步卒,也被他身后跟随的荆州死士阻挡住,稍有迟疑,便会被典韦回手一击毙命。
再强的猛士,也许有亲军相随,独自一人,任凭谁都难以持久。
这巨汉率人在军阵中往来纵横,厮杀良久,折损于其手的袁军士卒不计其数。
凭典韦一己之力,自然是无法左右战局,但他的凶悍,却可以带动随同他一起搏杀的那些兵士的斗志,继而一传十,十传百,让己方将士们的士气不断攀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