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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便见南面不远处,隐隐间有火光涌起,
那火势并不是很大,但在这黑暗之中,却也是若隐若现,隐隐的照亮了夜空,显得格外清晰。
刘琦挑了挑眉,迅速的翻身起来。
他走出屋外,眯眼观察了一下,遂在院中高声喊道:“都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他又迅速走到院子的角落,拿起一段木柴,寻了一个煮食的青铜鼎,动力的敲打着,发出‘咣咣咣’的声响。
“走水了,走水了!”
这一下子,先是屋舍内的李典和黄叙,再加上黄承彦,而其别居附近屋舍的民夫亦是纷纷跑出了屋舍。
黄承彦睡眼孟松的向着起火的方向看了看,浑身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是、是长尚的草庐!那是长尚的草庐起火了!快、快!诸位快拿上水器随我去救!”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一旦起火,想要扑灭却是非常费劲的,因为没有消防栓,也没有自来水管,救火灭火全靠用器皿在附近寻找水源,亦或是用沙土等扑救。
一行人与附近的农夫、柴夫纷纷赶到了庞德公的草庐,所幸火势不大,只是燃烧了庞德公草庐后面一间小舍,那小屋与庞德公的主舍并不相连,因此并没有什么大事。
刘琦打眼一瞅,不由在心中暗自感慨。
典韦这个陈留大豪侠不愧是专职替人报仇放火杀人的主,经验很是老道丰富,
他知道在什么地方放火,放多大的火而不会引起大灾闹出人命,却还偏偏能令你不得安生。
同样是放火,但典韦放的这把火,却极为专业,着实是个奇才。
庞德公,庞妻,司马徽等人,被呛的连连咳嗽,跌跌撞撞的奔出院来,正逢黄承彦等一众乡人来到屋舍外。
黄承彦快步走到庞德公面前,道;“尚长,无恙乎?”
庞德公身着亵衣亵裤,一边咳嗽,一边对司马徽道:“快!快灭火,救人……阿统还在那小屋里面!”
刘琦在旁边闻言一楞。
“阿统?”
黄承彦也慌了手脚,急忙对众人高呼:“快取水灭火!舍内尚有我贤侄儿在内!”
一众农夫柴夫闻听里面有人,立刻开始行动。
大家在附近的井内和溪中,用器皿取水,然后飞奔着向那烧着的小屋泼洒去,还有很多人则是乘着空隙,去旁边铲沙土扬沙,用以辅助。
庞德公与其妻在一旁焦急的跺脚,脸上尽是忧色。
司马徽也是使劲的拽着须子,急的都要低出泪来。
刘琦快步走到庞德公身边,问道:“舍内之人是谁?”
庞德公也不曾见过刘琦,不知他的身份,只是急道:“是吾侄庞统,昨日方至于此,那小屋乃是客居,平日里从来都不住人的……谁想居然出了这般祸事!回头却是让我如何与吾弟交待……”
话音落时,却见刘琦拿了随身的缣帛,在水桶中沾了水,系住口鼻,让李典和黄叙将身上的罩服褪下给自己披上,然后他便躬身扎入了那间小屋之内。
刘琦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犯险,他一般办的都是有把握的事。
这小屋的火势其实并不太大,根本烧不死人,想来只是烟气过重,堵住了通风口,让睡梦中的人缺氧因而憋在了里面。
依照刘琦的估计,这样的小火势,随意找个体力充沛的人做些防护措施,只要不被呛烟,就绝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只是古人多惧火灾,而在场的农夫柴夫又没什么经验,本就畏惧,再加上屋中的人和他们没有关系,因而根本就不会去救,而庞德公年老,腿脚颇为不便。
刘琦便权当是与人为善了,毕竟火势不大,在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