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让人察觉。
这年头没什么名侦探,抓不住证据就是抓不住证据。
再说庞统所居住的屋舍乃是草庐本就易燃,但凡是稍稍有些火种就容易燃着,故而谁也不会特意往”有人放火”这个方向上琢磨。
就算是有人往这方面想又能如何?
刘琦自打昨日来见庞德公,便一直表现的执礼甚恭。
再加上他适才奋不顾身抢救丑男的行径,哪个正常思维的人会把放火的事往他身上联想?
黄承彦留在了庞德公那边帮忙打理,只是刘琦等一行人返回,一夜无话。
第二日午时,黄承彦返回了居舍,告知刘琦说是庞德公请他前往相见。
刘琦等人当即前往。
四人并没有随黄承彦去往庞德公的居舍,而是去了附近的一池碧潭之边。
碧潭在山脚下,山潭的交界处修建了一个草亭,依山傍水,显得格外清幽。
庞德公与另外一位长者此刻皆在草亭中。
“学生刘琦,见过庞公……”说到这的时候,刘琦又转头看向了那名长者。
那人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老夫颍川司马徽。”
“原来是司马先生,幸会幸会。”
庞德公迈步上前,竟是对着刘琦长作一揖。
刘琦知道,庞德公此举乃是谢他昨夜相救于庞统的事,急忙闪身让过。
长者之礼不可受。
“先生不可如此,刘琦乃是后辈,承受不得。”
庞德公叹息道:“老夫这一揖,一代从子相谢府君昨夜相救之情,二谢府君昨夜斥诉之言,若无昨夜之事,老夫恐尚未警醒。”
司马徽在旁边道:“人无完人,尚长无需这般自责了。”
庞德公苦笑道:“可叹老夫常言鸿鹊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结果事到临头,终反倒需依靠旁人也,先前的大言,皆为笑谈。”
刘琦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其实庞公所言之至理并无差错,只是凡事做尽,缘分势必早尽,趋吉避凶,人之常情,无谓对错。”
庞德公点了点头:“你此番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北有郑公,已创其学,开宗立派,门徒遍天下,弟子逾万,南方经学与之相比,全无可比,如今荆楚学派得逞天时可望大兴,刘琦来此,请庞公出山,往荆南做五经从事,以振荆南四郡学风。”
庞德公捋着须子,静静细思。
依照他原先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应承刘琦的邀请,别说是他,刘表来了也不会动其心分毫
但经过昨夜一事,庞德公也似乎意识到了,若是在清平盛世,天下太平之时,行淡薄名利之道,或可立身,但在这乱世,豺狼虎豹遍地,四方贼寇扰攘……确如刘琦昨夜之言,恐难保自身。
庞德公问道:“刘伯瑜,听闻尊师乃是元节公?”
刘琦道:“是也。”
“既是元节门徒,那入我门便无差错了……伯瑜,你可愿意再尊老夫为师?助老夫立荆楚学派?”
“尊您为师?”
刘琦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庞德公的意图。
庞德公冲着自己昨的恩情,若不出山相助,却为不美,
但他毕竟隐世多年,若是让他常年出去露面,行与荆楚儒林之中与人打交道,也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他只想做个挂名的五业从事而已。
与其做一些他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反倒是不如将这件事委托于旁人。
刘氏想借用的,不过是他庞尚长的荆楚儒林名士之首的名望。
自己要的是淡泊与世,保全自身。
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