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打掉了一半,不然若真等他进驻了长沙,那荆南四郡怕是皆落于其手。
“邹郡丞,家严刚刚受任为镇南将军,领荆州牧,替朝廷牧守南境,已非去年任刺史时可比……邹君可晓我话中之意?”
刘琦的话,邹珂心中自然跟明镜似的。
刘表先前乃是荆州刺史,其本职乃是监察,主要是以监察诸郡郡守并荆楚豪右为主职,
可如今他当了州牧,便是位列于诸郡守之上,荆州七郡的军政民生,皆由其统一调度……再加上被拜为镇南将军。
在汉朝,将军非战时不置,刘表被拜为镇南将军意义重大,这说明朝廷在官方的角度承认了荆州南境是有边患的,因此授予刘表假节之权,
如此,他就拥有可随调配、裁撤、封赏、委任荆州七郡的所有官吏的权限。
郡守也不例外,裁了就裁了,名正言顺。
……
邹珂道:“刘荆州得朝廷委任,总摄南境诸务,自然不能再任凭七郡各自为政,荆楚之地,必要牢牢的掌控于使君之手……张府君独霸零陵和桂阳二郡,不可容之。”
刘琦对邹珂的态度很是感到满意。
“郡丞对此可有高见?”
邹珂道:“刘荆州被拜为镇南将军,有假节之权,本就占据大义,地方刘府君身为庞尚长门生,又有兼立学宫的大任,眼下大义皆在与君父子一方,荆南四郡的士族就算是不依附于府君,也断然不敢倾向张羡!”
刘琦眯起了眼睛:“然后呢?”
邹珂顿了顿,犹豫道:“长沙学宫立的越久,屯田之策越久,君父子在荆南的声名便愈隆,士族便愈加归附,如今与张羡所差的唯兵力尔……三万对三千,未免太悬殊了。”
“郡丞是说我们缺人?”
“是。”
“若我不从南郡调兵,仅凭荆南,想补足这个短板,需要多久?”
邹珂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府君若是不从南郡调兵,要想在荆南募得与张羡相同数量的兵将,并操演成熟,最少一年。”
刘琦暗叹口气。
北方的形势变化剧烈,可谓瞬息万变,他绝不能在荆南耽搁的太久。
别说一年了,三个月他都嫌多。
“就没有短期提升实力的方法了?一年的话,我怕是等不了。”刘琦问的很是直接。
邹珂闻言苦笑。
他适才说一年时间,都是打了个对折。
刘琦若是不想依靠荆北添兵,仅靠在长沙招募训练一支可与张羡对抗的队伍,依邹珂来看怕是三年都不止。
毕竟双方下辖的人口相当,刘琦刘磐在招募兵将之时,张羡的势力也是在不断发展的。
就算是邹珂替刘琦招抚长沙各县诸豪强,用豪强的私士为辅……但张羡的辖境内也有豪强,那些豪强们手中也有私士,你会用的招数,难道张羡不会?
邹珂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恕末愚鲁,胸中未有良策……况这荆南不比北方,诸县屡有变民起事,每年为讨平他们,耗费的钱粮甚巨!募兵绝不会快。”
“变民……”刘琦的眼睛微微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
少时,邹珂走了。
静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刘磐便对刘琦道:“伯瑜,就眼下想要在短期招募足够的兵将与张羡抗衡,怕是很难,就算是咱们能招募数万兵士,但若要操练精熟也需时日……要平张羡,却是急不得的,你我还是好好屯田建学宫吧。”
刘琦并没有言语,他只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刘磐又劝道:“其实依照我的分析,叔父身为镇南将军,有名正言顺的假节之权,如今又有襄阳庞德公坐镇学宫,荆南士族哪个也不好与咱刘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