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前程,可赵范何苦这般没有胸襟?非要与府君作对?这端的是自取绝路。”
刘琦摇头道:“不是我们自己的亲人被杀,我们自然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既然打算做吾之敌,那吾便绝不会手软,你此番和赵范同为我征东军的幕僚,还需和他多多亲近,帮我密切监察于他。”
“诺!”李铮郑重其事的接了刘琦之令。
但随后,他依旧不解道:“府君,末吏不甚明白,府君既然已经认定赵范悖逆,为何又要留他性命,还要带他东征江夏?直接杀了不好么?”
刘琦摇了摇头。
“赵范欲反我,不过是我个人的猜度,我收荆南时他毕竟有大功,眼下并无切实证据,我若杀他恐惹非议,至于某带他去往江夏郡的原因……”
说到这,却见刘琦顿了顿,给李铮设了个哑谜:“李县君,你也是学经之人,你觉得,若是你处于赵范的立场,你想如何对我报仇?”
李铮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方才道:“赵范非是以命搏命之人,更兼其家眷尚在桂阳郡,他若是想自己动手,或是用他那个所谓的嫂子对府君动手,结果必然是置全族惨遭屠戮,士人出身者一般行豪侠之事,对待仇人都是假借他人之手,保全自身。”
刘琦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士人报仇的普遍特点……惜身。”
李铮继续道:“赵范之所以要留在府君身边,只怕是有意做内应,借外敌之手,谋害府君!”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琦肯定的点了点头:“赵范若是随我东征,他最佳的选择便是勾结二袁,里应外合取我性命!”
李铮听到这,终于明白过来了。
“府君是打算用他反过来去图谋二袁?”
刘琦点了点头,道:“你觉得如何?”
李铮长叹口气,拱手道:“比之当年在宜县,府君的手段更显高明了。”
“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盯好赵范,我才能够成事,知道么?”
“府君放心,末吏一定慎办此事。”
……
对李铮进行了一番叮嘱,刘琦又返回了自己的卧房,却见樊钕正在床榻上试着起身。
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双腿想要下地,但却显得有些吃力。
看来还是有些疼。
刘琦走到床榻边坐下,道:“嫂夫人,先别着急起来,躺着歇歇吧,对不住,某昨夜却是有些过于用力……我着实不曾想到嫂夫人居然是个姑娘。”
樊钕听了这话,不知为何,一股委屈之情瞬间涌上了心头,她双眸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往下落。
刘琦没有吭声,只是任凭着她哭完后,遂从袖中将一帕方巾拿出来递给了她。
待樊钕将脸颊上的泪珠擦干净之后,刘琦遂问她道:“我适才问过了赵范,嫂夫人是他兄长未过门的妻子,既然尚未过门,又何须遵从赵范的要求,跑到这里?在家族中再寻个好门户嫁了,岂不好些?”
樊钕将眼泪擦干,轻声道:“妾身也并不想,只是我樊家因蛮乱而落败,妾身一介女子不晓事,误以为赵氏兄弟乃是好人,受其相助,不想反被他们侵吞了祖产,如今妾身无依无靠,若是不尊赵范之命,便没有依身之所,而且他兄长当年对我族中也确实有些恩惠,妾身就权且当是报恩了。”
刘琦不置可否,又突然道:“嫂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赵昱是怎么死的?我要听实话!”
他的语气骤然间变得严厉,直击樊钕心头。
樊钕沉默了。
少时,却见她长叹口气,轻声恳求:“请府君杀了妾身。”
刘琦微微一笑,道:“果然,看来嫂夫人确实是知道赵昱是死于我手的,不过就冲嫂夫人适才这句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