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然后仰头高声怒吼道:“儿郎们!有刘府君亲自率领弓弩营为我们在后方策应,我们还有何可惧哉?丹阳精卒,不过尔尔,今日击退他们,我南蛮营之名望,势必响彻诸郡,为天下所侧目!儿郎们,这天下之大,除死之外,又有何事可惧?如今我等死则死矣,更是有甚惧在?都跟某杀!杀尽这些丹阳之犬!”
“风!”
“风!”
“风!”
“风!”
巨大回应声响彻在辕门之处,便是在后方以弓箭相助的刘琦闻之,也不由被激励的心潮澎湃。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想到这,便见刘琦再次松开了弓弦,一箭射出,正中在一名丹阳兵的胸前。
“典君壮哉!”刘琦朗声而呼。
……
大寨之外,陶谦正在和几名丹阳系的战将看着几方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向荆州军的大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谦脸上的神情变的越来越沉重。
按照陶谦的想法,丹阳精兵和荆州军的南蛮营都是以步军为主,骑兵甚少,即使荆州军有少量的战骑,但也绝对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步卒之间的较量便是奠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基础。
既然是以步兵决定双方之间的胜败,那在陶谦看来,己方想到打败荆州军并不难。
这并不是陶谦自大,而且他确实相信丹阳精兵的实力。
在陶谦心中,他的丹阳精兵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强卒军,无人可与之相抗衡。
但陶谦这么想就错了。
历史上的陶谦也有这个毛病,他自以为丹阳步卒战力极强,冠绝天下,足矣助他所向披靡。
但事实上,他的想法有些局限了,
能够影响战争的胜败条件是非常多的,不仅仅是士兵的战力问题,还有兵种的相克,战阵的辅助,天气的影响,将军的豪勇,士卒的士气,帅者的智谋等等,都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只能单一的去看士兵的战力。
最终,陶谦就被曹操的青州兵教做人了。
……
而现在,面对南蛮营,陶谦本以为今番的夜袭可以一战定输赢,
但事实却是——陶老爷子还是小瞧了南蛮营的军卒,也更小瞧了荆州军的战将。
论及战力和战意,南蛮营目下确实比不过陶谦的丹阳精兵,但差距却不是很大,而且南蛮营在守护营寨的时候,还有刘琦麾下这些身先士卒的勇猛之士为将,带动他们的士气。
百里浠和相单疆战不动了,有羊栈岑狼接上,羊栈岑狼受伤了,还有沙摩柯凭借其勇武带动中军,沙摩柯打不动了,而后方的典韦又快速接上,镇住了中军辕门。
而辕门两侧的士兵,更是有张任和魏延二个人指挥。
有他们两位小将在,丹阳兵就是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在两侧的栅栏有所建树,反倒是折损了不少的精锐。
反观陶谦一方,虽有丹阳精兵悍勇无匹,但却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大将或以勇或以谋或以策或以阵来带动士气。
陶谦的这支丹阳兵在军事领域上并未得其主,实在是极为可惜。
眼看着天色已经开始发亮,可己方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打不动刘琦的大营,反倒是死伤越来越多……
陶谦不由的心生退意。
“曹司马。”一直坐在马上,静观远处战事的陶谦突然开口。
陶谦身边,他的副将曹豹急忙上前,道:“使君,有何事?”
陶谦镇定地言道:“传令三军……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