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见陈王刘宠说的很是凄凉,心下既感无奈又感好笑。
陈王刘宠的子嗣在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事迹,哪怕就是刘宠本人,也不过是被一语带过,不过他毕竟是出兵对抗董卓,并组建了一支强军的牛人,好歹也算是被笔墨书于史册。
但其被袁术害死之后,关于陈国的刘氏后人,在史书上却基本没有什么记载,足见刘宠后人很是平庸。
如此,刘宠对刘琦倍加推崇,便也算是有理可依了。
“翁翁过赞了,琦实不敢当之。”
刘宠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护君联盟当年出自汝父子之手,如今刘氏江山诸宗族能有一席之地用以勤王,你当居首功,何谈过赞?孤此番本当依景升之言,相助贾君攻略汉中,怎奈临时有大事要办,不得不撤矣……不过如今有你这少年英杰前来,想来这汉中之地,便也可保无忧了。”
说到这,刘宠笑看着贾龙道:“贾君,孤贤孙至此,君可安心乎?”
一直看着刘宠和刘琦这一对爷孙对话的贾龙,见刘宠突然呼唤他,连忙笑道:“攻略汉中之事,龙本就是独木难支,而大王又即将率兵归去,龙心中深感惶恐,今幸得刘府君前来相助,如此龙夺取南郑的把握,则是又大了几分。”
刘琦满面平静的看向贾龙,赞道:“贾龙攻略汉中半年有余,如今已经尽得汉中东部诸县,可谓劳苦功高,刘琦来此,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贾龙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刘琦又转头看向严颜,对他道:“严司马,刘某人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想要向你谢罪。”
严颜自然明白刘琦说的是什么事。
他长叹口气,道:“兄长之事,某已知晓,以我兄长之秉性,江关失守必然是悲痛欲绝,但兄长趋附刘焉,这结局也是必然之内……此番攻打江关,想来府君也是看了末吏的薄面不曾相害兄长……严某在这里代兄长相谢于府君。”
刘琦淡淡一笑,道:“严司马不必如此,有些事情,刘某也只能是略尽绵力,至于成事与否,却也不好多言了。”
刘宠在一旁插嘴:“严司马,令兄兵败失关,依照刘君郎的秉性,怕是未必放过你们严家,昔日他不动手,乃是因为江关之地在令兄手中,他不敢轻动……如今江关已失,怕是刘君郎这新账旧账,都要在旦夕之间跟你严家算清了。”
严颜闻言,似面有忧色,愁苦道:“若家门出事,却是都怨在我一人身上,与人无尤。”
众人闻言,皆不由暗自叹息。
不过事情就是摆在这里,无论旁人如何相劝,也不可能改变事实的真相。
失掉了江关的严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护身筹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改变。
就在众人都有些替严颜惋惜的时候,却听刘琦说道:“眼下刘焉病重,精神远不如全盛之时,严公若想保全亲人,便非得牵扯刘焉的全部精力不可。”
这话着实令在场中人感到诧异,众人皆纷纷侧目凝视着他。
却听刘琦道:“强攻汉中,让刘焉失地陷城,引起蜀中震动,刘焉自然不敢再随意的去屠戮蜀中诸豪。”
严颜似乎从迷茫中醒悟了过来,他急忙一拱手,道:“府君,末吏严颜愿为先锋,驱兵再攻南郑。”
刘琦笑道:“严公勿急,攻克南郑只在旦夕之间,不过还需谨慎筹谋方可。”
说到这,却见刘琦抓头看向刘宠,目光之中涵义颇深。
刘宠自然是明白刘琦眼眸中的涵义。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事他无法当面名言,只能是轻轻的咳嗽一声,略作感慨。
……
众人集议之后,刘宠单独将刘琦招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