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安全,也就全都仰仗两位了。”
张盛心念微微一转,就明白了荀攸的意思。
这是在间接的提醒他,小心被骆俊暗中夺权,当需派兵谨慎的监管住他,不要让骆俊祸起后院。
又谈了几句之后,一众陈国军尉就夹裹着骆俊走了,帅帐内只留下荀攸和黄忠两人。
黄忠走上前,笑道:“公达先生,今日之事,算是成了?”
荀攸翻身走回到自己的桌案前,道:“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黄忠闻言一愣:“如何成功了一半?”
荀攸笑呵呵地道:“骆俊毕竟是陈国的国相,虽然从不掌兵,但在军中也不可能没有心腹之人。”
黄忠奇道:“既有心腹之人,那为何适才陈国诸军尉中无人响应骆俊?”
荀攸淡淡道:“或许是没有来赴宴,或许是不敢违背众意,不敢冒头。”
黄忠恍然地点了点:“先生之意,是骆俊会暗中联络与他同路之人,寻机兵变?”
荀攸轻声道:“正是如此,汉升稍后,去寻张盛和陈春二校尉,与他们好生结交,并详述当中利弊。”
黄忠捋着白色的胡须,道:“既如此,那黄某便提醒二人小心谨慎,谨防骆俊暗中联络其心腹兵变。”
荀攸却是摆了摆手,笑道:“若如此,则隐患便会一直存在,不利于我军在新丰县排兵布阵……莫如放任骆俊放手施为,咱们蛰伏于暗处,待其联系其心腹之人,再一举将其心腹尽皆拿下。”
黄忠心中暗自佩服,荀攸的机敏和对局势的把控能力,确实远远超出黄忠的想象。
不过,黄忠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这当中有些不确定的地方,他同样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当下,就听黄忠问道:“只是那张盛和陈春二人,又如何会轻信黄某之言?毕竟,我对他们而言是外人。”
荀攸道:“这个,就要看汉升你的唇齿之能了,你们都是带兵的将官,彼此相互沟通起来,比荀某去说更为直接,不过某可以告诉你,张盛和陈春既是将官,初领兵权,那也自然是有一番抱负的,但眼下陈王半死不活,陈国军队前途渺茫,你若想让二人信任于你,便只需从为陈国军队和他们二人引荐一条生路说起,这事并不甚难,只要汉升你掌握说话的火候,和给予他们足够的承诺,则事必成。”
黄忠闻言恍然,随后一拱手,道:“公达先生高见,黄某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
于此同时,魏延和邢道荣一部兵马兵出斜谷以做疑兵,而刘琦的大军则是兵出祁山,直奔陇西诸郡而去。
这一次出征,除了典韦、许沂、许郸、沙摩柯、相单疆、羊栈岑狼等人是刘琦的亲宿之外,他所依仗者,有很多是益州降将。
包括甘宁,沈弥,娄发,严颜,吴懿,吴堀,雷遇等人,另有法正和孟达等新近投奔之人。
而所用的兵将中,亦有昔日汉中郡守苏固的降军和五斗米教的降卒。
针对这一点,马玄则悄悄的对刘琦提出过异议,毕竟北出祁山之事非同小可,对手更是天下第一强军董卓,用这些人为班底,马玄唯恐刘琦使不顺手。
但刘琦依旧如此,不过理由他没有说。
这理由也不足为外人道。
他认为,包括太史慈,李典,魏延,张任等这两年间跟他北上或东向,逐步已经成为了他的臂膀,但随着西南的开发和南阳郡的收服,日后需要他麾下独当一面的人将越来越多,在这个关口,他必须要开始启用西蜀势力一系的人,这样一来,荆楚的势力便不再限制于使用荆州一系之人,而培养出益州一系的人,则有利于平衡昔日荆州一系旧臣的战功。
刘琦兵出祁山,第一战略目标,瞄准的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