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杀出了长安城,长安城中目下被西凉军和并州军杀死,大部分都是因为今夜的混乱而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
但对于并州军和西凉军来说,滥杀无辜,已经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了,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一番腥风血雨之后,西凉军和并州军很轻易的就夺回了长安城的主权,而张辽和李儒亦是与诸人在皇宫的门前会和。
李儒捋着自己山羊般的胡须,来回观瞧着在场的一众人等,问道“相国不曾回来?”
郭汜向着李儒拱手道“相国在城西数十里外坐镇,因恐事急,故而先遣我等前来长安收拾那帮叛逆之臣。”
樊稠在一旁急道“李郎中,天子何在?”
李儒不慌不忙地道“宫内中人包括天子在内,还有大内官,侍官,后嫔,黄门等人皆被那些叛逆带走了,不过诸位放心,他们跑不了多远。”
对于能否追上那些人,西凉军诸将毫不担心。
不是他们吹嘘,他们现在就算是让麾下的骑士在长安城内睡上一夜,第二天早上睡得自然醒,然后起来进小食,再排兵布阵驱马去追,也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天子等一众拿下。
论疾行军,谁人敢说是西凉兵的对手?
那些天子朝臣在他们的眼中,跟残废是差不了多少的。
郭汜拱手问道“敢问李郎中,这一次的叛逆之人,郎中令可知晓了?”
李儒满面自信,得意地道“都跳出来了,一个也藏不住,有司徒王允,执金吾士孙瑞,左将军杨赞,尚书郑公业,司隶校尉蒋琬,御史中丞皇甫嵩……”
郭汜听到这里,怒道“又是皇甫嵩那贼,当初相国将他下狱,全凭其子坚寿求情,相国发了善心才饶他一条贱命!如今却又跳将出来与相国为敌,当真可恨。”
李儒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皇甫嵩参与其中,相国早在离京之时就已经猜到了,此人当初从扶风去雒阳时,其实便已是意图不轨,今日跳将出来,倒也是正和相国之意……杀了他便也算是替相国报了前仇!”
说到这,便见李儒随意的一挥手,道“总之,朝臣和公卿已经带着天子遁走了,眼下正是以救驾名义,替相国名正言顺的肃清朝堂之时,诸位将军不需留手,尽管自去动手便是!”
论及职位,李儒自然是远远不及在场的这些战将。
但若论说话的权重,李儒可是远远的要超越在场诸人,他的话十句中得有九句为董卓所重视,故而谁也不敢不尊其言。
一众西凉武将和并州系武将奔北而走,如同旋风一般的追击而去。
果然,论及疾驰奔袭之能,西凉军果然可称之为天下第一。
他们追出一段距离之后,发现从长安奔走的朝臣已经将队伍分成了数队,分走不同的路线奔北而行。
但这丝毫难不倒他们。
对方分兵,他们亦是分兵。
紧接着又过了不久,西凉兵终于追上了保皇党。
一场血腥的厮杀鏖战就此展开!
夜空之下,旷野之外,火把齐举,西凉兵和并州军的将士对在场的官员,宫人,宦官,当然还包括由杨赞、皇甫嵩、士孙瑞、黄琬等人掌控的羽林士,进行了惨烈的屠戮。
当然,别人他们可以乱杀,但天子必然不可轻动,这是在开战前,每一个西凉军士卒都知道的准则。
一场血腥的屠杀上演在了黑夜之下,分外惨烈。
……
与此同时,黄忠和荀攸军这边也已经将一切安置妥当。
果然不出荀攸所料,骆俊果然暗中联合他在军中的嫡系,准备悄悄发动政变,重新夺回陈国军队的权柄。
但很可惜,由于荀攸已经事先安排布置,所以骆俊这一次的政变不但没有夺回军权,反而还暴露了他在军中的心腹,使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