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关键时刻,还得是骨肉兄弟够意思啊。
不过刘琮的能力实在是太一般了,让他跟付遣对谈,只怕是会越说越错,得不偿失。
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刘琮看见刘琦拉自己,随才深吸一口气坐下。
旁边的刘修急忙上前,替他抚胸顺气。
看来,适才的话还这就是把他气得不轻。
却见刘琦看向付遣,道:“付公眼下之意,是觉得刘某杀生,有违天道?”
付遣毫不客气地道:“不敢说违背天道,但至少于人道不符。”
“那好,我想问问先生,卫烈侯出征匈奴七次,杀俘匈奴人马五万,冠军侯六次出塞,杀俘匈奴人马十一万,其二人之功对我大汉而言可谓是功盖寰宇,如先生所说,他们二人的功绩也是有违人道了?”
付遣言道:“匈奴之人,岂可与我汉人相提并论而言?”
刘琦闻言笑了。
“单冲付公这一句话,就说明你这学没治到家,着实落了下乘……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不比匈奴,我想请问先生,黄巾乱时,若依先生之道,朝廷不派各镇兵马前往讨伐,只是派遣先生这样的人道之士前往说之,可能平息战祸?”
付遣闻言眯起了眼睛。
刘琦的声调逐渐升高:“先生出身于青州,亦是昔日被黄巾战乱波及的重地,其时黄巾在青州为祸,田地荒芜,郡署不治,以先生之大才,为何不在青州以人道感化黄巾,令他们归于王化,趋于正统,反倒是携带家眷,不远千里的赶来荆州?”
付遣的脸色煞白,嘴唇亦是有些哆嗦。
刘琦突然一拍手掌,道:“我出兵杀贼,迎驾天子,救下多少关中百姓,朝廷以镇西将军和益州牧爵委之,以彰吾功,尔乃何人?一个在青州被战乱波及活不下去的迂腐之辈,还敢在此夸夸其谈,还与我辩人道?好,你想施行人道,我给你!”
说罢,便见刘琦再次起身,喝道:“西凉马腾,韩遂多年以来为祸西北,带领羌人不尊王化,屡屡与朝廷作对,你既反对用兵杀人,那我如今就代表朝廷,以镇西将军之职,委任你出使西凉,说韩遂和马腾驱兵进京纳降,说当地反叛的羌人归于王化……你敢吗?”
付遣颤巍巍的指着刘琦,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
“不敢?”刘琦微笑道:“不敢的话,就好好在荆州避难做学,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休在此巧言吝啬,蛊惑视听!”
“噗!”话音落时,却见付遣一口鲜血喷出,满面憋的通红,他两样一翻白,竟然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顿时,场间一片大乱。
而学子之中,却有三个人正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并不为之所动。
这三个年轻人岁数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看着似乎还不及刘琮。
“崔兄,依你之见,这位刘益州的本领如何?”
“别的没看出来,但是这一张利嘴真是好生厉害,怕是比起徐兄也不逞多让……是吧,广元兄?”
二人一同笑呵呵地看向旁边的一个少年,却见那少年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刘琦看,面有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