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的叫声引来了那些江夏军尉们的注意。
以苏飞为首的一众江夏军兵纷纷拔出了环首刀,想要上前去营救黄祖。
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典韦突然纵马而出,来到一众江夏士兵们的面前,他高举手中的大铁盾和铁戟,双眸瞪的浑圆,呲牙咧嘴地冲着那些江夏士卒们吼道:“我看谁人敢动!”
典韦的吼叫声,震动四野,令三军将士皆惊,在场之人,不论是江夏的军尉士卒,还是荆武卒,皆被震慑于当场,面对这如同熊虎一般的铁甲巨汉,没人敢轻举妄动。
刘琦缓缓打马上前,来回看着在场的那些江夏守卫,高声道:“刘某奉严君之令,总督十郡之军,兵符和将剑在此,我今日来此便是要接管西陵的兵权和城防,但凡敢有违抗者,以谋反之罪论处!”
说罢,便见刘琦看向苏飞,扬了扬手中的将剑和兵符道:“苏都尉,刘某凭此接手江夏兵权,你可有异议?”
苏飞转头看了看被许郸和许沂制住的黄祖,喉头一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只是稍作犹豫,苏飞便立刻做了决断。
便见他收起手中兵刃,然后一挥手,对着在场的众军尉喝道:“诸位,都收起兵械,咱们迎刘使君进城!”
刘琦满意的笑了笑,对苏飞表示赞许。
眼下这种情况,黄祖在自己手里,而且他还有刘表的官方授权。
苏飞但凡不是傻子,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而且苏飞这个人,刘琦也见过几次,多少知道他的秉性,相比于暴戾自负的黄祖,苏飞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而且为人也相对柔和一些。
他不是一个好的统帅,但绝对是一个好的下属,而且也有一定的大局观。
于是乎,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琦便率领荆武卒进城了。
进城的同时,他立刻让荆武卒占据了郡署,并同时让驻扎在西陵边上的沙摩柯和羊栈岑狼等人立刻率兵进驻西陵城,拿下城防。
沙摩柯等人都是刘琦的旧属下,自然是唯其令而行。
刘琦占据了郡署之后,先是拿下了郡署中黄祖的印绶,然后亲自安抚苏飞和一种江夏军尉,告知他们待拿下袁术之后,自当重立黄祖为郡署,让江夏保持原样,但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
当然,刘琦说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苏飞他们把没把这话当真话听谁也不知道。
反正大敌当前,刘琦又是都护,为了江夏郡的安全,无论如何现在也得是听刘琦指挥。
刘琦命人将黄祖安置在他自己的府宅,派荆武卒监管,然后又派人将魏延招了来。
如今的魏延受了十记棒责,行动虽然有些不便,但好在还是能走路的。
当魏延见到刘琦的一刹那,委屈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使君!”魏延抱拳,单膝跪地,语气有些抽噎。
“唉……”
刘琦轻叹口气,上前伸手将魏延从地上缓缓地扶了起来,安慰道:“文长,男人一世,这一辈子受的委屈多了,哭个什么?”
魏延闻言笑了,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道:“末吏不怕委屈,但不知为何,看到使君,就控制不住的想哭。”
刘琦拉着他来到一处软塌旁笑道:“莫非是我长了一副哭丧脸?”
然后就要伸手按魏延坐下。
可魏延却拒绝了。
“使君恕罪,末吏……有点不太方便坐。”
刘琦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长叹口气。
这事闹的,好端端的忠臣良将,黄祖这混账居然说打就打。
这江夏郡守,姓黄的这次算是彻底的当到头了。
刘琦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