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为您报仇!”
刘焉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然后,便见他突然间双眸圆睁,瞅着天蓬,开始拼命地大吼大叫。
“哇哇哇~~!”
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垂死之际的刘焉,为何会有这般表现。
“啊!啊!……路、路!路!”
刘焉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口齿不清,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喊些什么。
刘璝疑惑不解地看向刘璋,却见刘璋的脸色发黑,双眸瞪的浑圆,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啊啊啊!路路路!”
刘璝不解地道:“使君,您这是想要什么啊?什么路啊?这哪里有什么路啊?”
泠苞疑惑地道:“莫不是想说……黄泉路吧?”
刘璝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却听刘璋突然道:“父亲,不要再想她了!那个贱人不会回来了!那贱人和她的儿子早就投靠了山阳刘氏,她的天师教如今不止是兴旺于汉中,还传道于荆楚,他儿子张卫也当了两千石的郡守,她早就忘记了父亲的恩德,那个贱人,她不配让您惦记,孩儿日后捉住她,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刘焉听了这话,眼泪顿时横流,喊声也越来越悲切:
“不!不!不!哇哇哇!”
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痛苦与深深的懊悔。
但有些聪明人,也能从其中听出几许思念之情。
少时,刘焉的喊叫声越来越小,他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严重的胸脯,最终也干瘪了下去,他的瞳孔也逐渐发散……呼吸停止,肌肉僵硬。
刘焉,死了。
……
益州的情况,一直有最精锐的斥候在关注着,刘焉去世的消息也被第一时间送到了刘琦手中。
“又一名汉室宗亲,去了。”刘琦感慨着摇头叹息:“我们本该是同盟,但最终却成了宿敌,虽然不曾跟你见过面,但你的样子,我在脑海中却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虽然我们两家的血脉隔了十万八千里,但毕竟祖上都是鲁恭王之后,你也算是我的祖爷辈……若不是你野心太大,咱们之间又何至如此呢?”
顿了顿,刘琦又苦笑道:“但若不是你野心太大,又如何能称雄于西南呢?唉,罢了,罢了,人都死了。”
放下了手中的简牍,刘琦闭着眼睛,低头默哀。
“一路走好吧。”
随后,便见他抬起了头,再次恢复了往昔的自信表情。
“来人啊。”
少时,便见一名荆武卒从帐外走了进来,冲刘琦拱手行礼。
“君侯!”
“派人带着我的手书,火速去襄阳,提刘范来此见我。”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