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站了出来,对刘璋道:“前番听说荆州军大部都东移往了豫州边境,如今却突然出现在了蜀中,打下了江关,足见刘琦已经算计好了,他这是早有预谋,要强占我们益州!”
刘璋使劲的摆了摆手,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就别商量什么他到底筹谋多长时间那些事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赶他出去!尔等有何办法?快快说来!”
刘璝站了出来,言道:“主公,眼下之大患不在于刘琦,而是在于我们于东、南、北三面都有敌人。”
刘璋闻言愣住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贾龙和任岐?”
刘璝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二獠,他们这些年,一直与我益州作对,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不断的对我们进行袭扰,如今刘琦攻破了江关,进入益州,以末吏对他们的了解,二贼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有所动!”
刘璋这下真的头疼了。
他揉着太阳穴,恼怒地道:“若是三方都来进攻益州,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如何挡之?如何挡之啊!”
一直不说话的绵竹令张松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出来道:“主公莫急,依在下之见,若是只有荆州刘琦一路兵马来攻,或许难敌,但若是三方一起出兵,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胡说!”刘璋闻言不由勃然大怒,他重重的一拍桌案,气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三路兵马来攻我,你心里舒服是不是?”
刘璋对这个张松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因为他出身本土大族张氏,这样尖酸刻薄,长相又丑陋的男人,刘璋根本就不会让他待在自己麾下。
瞅着碍眼。
张松心中也来气了。
这算是什么主公?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骂,讲不讲点道理?
瞅你畏畏缩缩的样子,也好意思当人主?
张松心中恼怒,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主公误会了,还请听末吏说完……依照末吏之见,刘琦虽然当初曾支援过贾龙,但贾龙此人张某和家兄当年亦曾认识……哦,在场的诸位里,大多数人也认识他,依诸位看来,贾龙此人是甘于人下之人么?”
众人闻言全都低头细思。
张裔出言道:“公此言是也,贾龙昔日乃蜀中豪强之首,在蜀中名望极高,他若是在蜀中,必不会居于人下,非得自立为主不可。”
张松道:“不错……主公,贾龙和任岐,与刘琦根本就不是一条心,他们三路相攻,岂会共同进退?我料必互相算计……依某之见,主公当派人四处散布流言,说贾龙意图攻下益州自立,而刘琦则是要在攻下益州之后,清算贾龙任岐等对他有威胁之人,这些流言虽然不足取信于人,但他们彼此之间本来就是互不信任,时间一长,定有祸乱!”
刘璋听到这,顿时恍然。
他对张松的态度,也没有适才那么恶劣了。
“张君所言甚是……好,好,就依照张君所言!”
张松又道:“另外主公当派人前往刘琦营中,与其议和。”
“议和?”刘璋的脸色顿时红了:“刘伯瑜气死我父亲,又来犯我州郡,如何让我与他议和!”
“不是真的议和。”张松微笑道:“派人去刘琦的军营装装个样子,然后散播消息,就说明公愿意割地于荆州人,只求刘琦退兵,并送回贾龙,如此便甘愿俯首。”
“哦!”刘璋恍然大悟:“离间计?”
“然也。”
“那,这计策谁可行之?”
周遭并无一人应答。
张松叹了口气,道:“既是末吏献的策,那就由末吏为主公分忧。”
“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