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雒阳和长安也见过,确实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
但你能保证现在的雒阳城中,就没有其他的能人随军提醒吕布设防吗?
反正贾诩本人是保证不了。
……
张济当夜就率兵奔袭,奔着吕布大军的后方追去了。
而以贾诩和其他西凉军校尉为首的西凉军步卒,则是沿着张济北上的路回返,作为后续接应。
这也是没有颁发的时,两方距离不短,张济想要追上吕布,只能动用西凉铁骑全速追击,他大队步卒的速度太慢,若是全军追击,后队只能拖前军的后腿,贻误战机。
事实证明,贾诩的判断是对的。
当凉州军后续的步卒部队行至南阳郡在东南的边境金蛏滩时,贾诩迎到了张绣率领着惨败的西凉骑兵仓惶回来见他。
吕布根本就没有离开宛城的地界,他往雒阳撤退只是在放烟雾弹,而且这个烟雾弹正好迷住了盛怒中张济的眼睛。
毫无疑问,让吕布假意撤兵,但中途暗中埋伏是李儒的主意。
这些人彼此之间都太了解了,张济了解吕布,但同时李儒也熟悉张济的秉性。
他知道,以张济的火爆脾气和处境来说,若是听到了牛辅身死,宛城陷落的消息,他一定不会放过吕布的。
这就是李儒前番对吕布的所说的,又一份天大的功劳送于他。
“文和先生……叔父他……战死了!”
张绣满脸都是灰尘和干涸的血迹,狼狈的丝毫没有丁点主将模样,他见到贾诩的第一件事,便抱着贾诩痛苦起来,哭声凄惨,让人闻之悲切。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宣泄。
平日里一个刚硬的少年郎,谁曾想他居然会哭成这样?
贾诩叹息着伸手,拍了拍张绣的后背。
先是在凉州失去了父亲,如今如比亲父的叔父也去世了,这个少年郎的未来,此刻就和这些败兵一样,如同风中之萍,摇摇欲坠。
“中郎将,是如何走的?”待张绣的哭声略微小了些,贾诩方才问道。
“叔父他中了吕布的埋伏,身中十余箭啊!”
张绣虽然不在失声痛哭,但眼泪依旧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滴落着,声音中也全是悔恨和悲切:“随同叔父在前军的锐士们,无一生还,我因为在后督军,故而不曾遭吕布军荼毒,可我恨啊……我连叔父的尸体,都不能抢回来呀!”
说到这的时候,却见张绣已经是捶胸顿足之相,语气颤抖,显得分外凄凉。
贾诩听说张绣连张济的尸体都没有夺回来,心中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听清和伤感。
这个年代,人死以全尸为大,毕竟古人的知识不全面,在他们看来,人死后依旧是会感觉的到疼痛,尸体已然会和神识相连,因此他们极度讲究入土为安。
贾诩矗立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是轻轻的抚慰着张绣宽阔的后背。
直到张绣从悔恨中稍稍恢复了一些,贾诩才拉着他走到一旁,道:“少将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中郎将已死,但眼下尚有三军将士余部前程未定,他们今后还需跟随少将军,还请少将军不要沉溺于悲伤,早些振作起来才是。”
张绣一边擦着眼泪,将脸抹的脏兮兮的。
“是,文和公说的是……唉,悔不听先生之言,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又当何去何从?”
贾诩淡淡道:“老夫还是先前那句话,先保全自身后图发展,依照我军眼下之势,兵马四散,根据丢失,若是在行将踏错一步……怕是我三军将士各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时值此时此刻,张绣又岂能不明白贾诩所说的是对的?
他使劲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当率兵前往襄阳,投靠黄忠。”
张济战败身亡,张绣无奈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