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贾诩闻言皱了皱眉。
他转头看向前面的一众西凉军尉,道:“贾某现在不方便……我还要陪少将军去和黄将军饮宴。”
“哦,这样……”荀攸笑了:“此事容易的紧。”
说罢,却见荀攸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黄将军!”
黄忠正和张绣齐头并进,听了喊话猛然止住脚步,向后看去。
“公达先生何事?”
“荀某今日在凉州诸豪杰中,寻见故人,欣喜异常,荀某斗胆,请将军准我和故人回府叙旧,不能陪宴了……”
黄忠看了看荀攸,又看了看他身旁面色阴沉的贾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转头看向张绣:“不想你我两军中人竟这般有缘,公达先生昔日亦是被大将军征辟,待在雒阳,谁曾想竟然与贵军中人相识。”
张绣见状也不奇怪,毕竟贾诩乃属出身于凉州名门,昔日在雒阳城中,有个把经学好友乃是正常的。
可惜他们这些豪强出身的凉州人,昔日在雒阳时,就一个中原朋友都没交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他么二人感情笃厚,那就让他们去叙旧情吧。”张绣心中羡慕贾诩。
黄忠点头道:“少将军所言正和老夫之意……公达先生,你二人若果真有意,就不必饮宴了,自去叙旧便可。”
“多谢将军。”
荀攸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然后转头看向贾诩:“文和先生,咱们走吧。”
荀攸摆明了是有预谋的,凭贾诩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的出来。
不过他究竟想玩什么花样,贾诩也说不准,且眼下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寄人篱下,那就什么事都得接着了。
他随即与荀攸离开了主队。
两个人乘上了辎车,荀攸没有了适才的兴奋状态,反倒是异常的沉默,他闭着眼睛,在辎车上闭目养神。
贾诩看见荀攸的这幅样子,心下不由疑惑。
“先生这是带老夫去哪?”
荀攸的眼睛依旧是瞌睡着。
“去荀某的府邸。”
少时,荀攸和贾诩来到了府宅,二人下了辎车,荀攸随即一指自己的府门,道:“文和先生,可愿与某入府一叙?”
贾诩淡淡言道:“老夫与先生,虽在雒阳见过面,但却等同于不认识,今日请我来府,所为何事?”
荀攸笑道:“进去就知道了,难道先生不敢进去?”
贾诩笑了笑,没回答。
还真就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进了荀攸的府邸,就听到个声音一同喊:
“父亲!”
贾诩的身体顿时一颤。
虽然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但这几个声音,他便是在梦中也会时常忆起,更加不会忘记。
“是你们?”
站在贾诩面前的,正是贾诩的三个儿子。
贾穆,贾访,贾玑。
“父亲!”
三个孩子一同来到贾诩面前,齐齐向他行跪拜大礼。
饶是贾诩平日里波澜不惊,此刻骤然见到三个孩子,也不由老怀大慰。
他感慨地伸出手,挨个将他们从地上扶了起来,话音略有些颤抖:“起来!快!都起来!你们跪着干什么?”
以他的城府,能够这样的语无伦次,足见其心中有多么激动。
三个儿子起身之后,却见贾穆擦拭着眼泪,抽噎道:“父亲,您终于功成归来!这两年您在西凉军中,着实是受苦了,孩儿等不孝,此等险恶之事,实在应该是让孩儿们替您去做!”
贾访亦是含泪道:“父亲在凉州军中为天子和镇西将军做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