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荆州,便是益州之地,也一样!刘某此番入蜀就已经打定主意……三年,最多三年,我要让益州成为不输于北方冀州的粮仓武库!”
这番话说的很是肯定,语气激昂,丝毫没有任何作伪,可谓豪气万丈。
视察完南郊之后,张松陪同刘琦乘坐辎车返回江州。
辎车行驶在路上时,却见张松突然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刘琦的面前,他两手举过头顶,在车上缓缓下跪,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往来数次。
车上的空间狭小,且还不断的颠簸着,不方便行礼,但张松却坚持着将这套礼节做完。
很明显,这是一套认主的流程。
刘琦静静地看张松施完礼,然后伸手扶张松起来,亲自搀他坐在自己对面。
刘琦不说话,只是笑看着张松。
张松一脸正色地道:“自黄巾之乱后,我益州连经郗俭、刘焉、刘璋三人管制,可惜三人皆非治世之才,郗俭贪婪,刘焉诡狡,刘璋愚鲁暗弱,可叹我大好的益州,连经此三人乱治,早以不复昔日鼎盛气象,今见君侯,张松心中方才知晓,能救我益州于危难之中,使我益州繁荣者,非君侯是也!张松今日在此认主,愿助君侯完成大业,还请君侯收下张松!”
刘琦也是一脸正色地道:“我视先生为蜀中第一俊杰,先生肯助我,刘某挽救益州的大业,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说罢,刘琦伸出手,紧紧地攥着张松的手,认真道:“若得益州光复,我当请永年为别驾,助我执掌益州,兴旺蜀中,绝不辜负先生之才与生平之志也。”
刘琦这句话拿捏得恰到好处,他抓住了张松想要在益州出人头地的心理,在不经意间给他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与职业蓝图。
身为在张肃阴影下成长的张松,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站在益州诸臣的最高点,让他们膜拜自己,观望自己,羡慕自己……不再轻视自己。
毫无疑问,若是他真能助刘琦拿下益州,这个愿望就会达成。
而且就实际情况来看,刘琦治蜀一定要远远的强于刘璋。
张松坐下之后,斟酌了一下词汇,道:“君侯占据江州,欲望平蜀中,一路上还需拿下要害的关口不下十余座,蜀中山川多,暗寨多,行军不便,易守难攻,想要顺利打下这些关口,非耗费精力折损兵力不可。”
“永年可有方法助我?”
“君侯放心,蜀中诸多豪雄厌恶刘璋父子,我且回去,暗中联络他们,并探明各处关口暗寨虚实,告知君侯,助君侯顺利抵达绵竹。”
“如此最好。”
“不过,就算是在下协助君侯破蜀,但这一路之上,还是有两处重镇,即使君侯知晓其虚实,也很难接急切攻下,一是涪城,二是洛城,还请君侯多加小心才是。”
刘琦认真地点头道:“刘某人记下了。”
“另外,耽误之急,君侯是要赶紧想出办法,破解刘璋的一条毒计……我怕他会使出此策,一旦用了此计,我恐君侯大军有累卵之危。”
“是什么计策?”
张松一脸严肃的将郑度前番献给刘璋‘坚壁清野’的策略大致说了一遍。
当时郑度虽然是暗中对刘璋言,但架不住刘璋后来找人商议此计是否可用,因而泄露了机密。
刘琦恍然而悟。
要是没有记错,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曾有重演,记得史书记载,也曾有人向刘璋进献过这条计谋。
这条计策等同于两伤之策,一旦刘璋施展此谋,蜀中的元气必然大伤,田地荒芜,饥民遍地,不论刘琦最终会不会被刘璋所逼退,但益州的整体实力一定会下降一大截。
刘琦入蜀,是想要发展此地,将它培养成荆州的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