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潮水一般,哪怕是胜利就在眼前也绝不留恋。
一会不惧生死,勇往直前,一会又显得极有智慧,进退有度,从容应战。
无论是单兵作战素质,还是各部之间的配合,益州军都和荆州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雒城之所以还能坚持的到现在,全凭其城防和地势,如今城头被荆州军攻上,险要地势的优势当然无存,在正面的攻防战中,益州军自然是节节败退。
当然,也有能够和荆州军相匹敌的存在,那就是益州的青羌军。
然此时此刻,贾龙麾下也有一支战力强大而青羌军,作为荆州军的辅助。
另外刘琦根据上一次的作战,也总结出来青羌军士的不足。
这些兵卒虽然勇猛善战,但不懂配合,皆是各自为战。
而荆州军此刻则是三三一组,彼此扶持,不贪功冒进,面对凶猛的青羌兵,也多是采取固守战术,不给对方以间隙。
时间一长,青羌就容易焦急心躁,就容易变得冲动,行为上就容易露出破绽,这个时候,荆州军在彼此配合,乘着对方露出破绽的时机,对其发动攻击,取其性命。
这就是单纯的勇猛,与经验之间的差距。
但也有不采取这种方式作战的,比如说典韦和甘宁。
这两个人的作战方式,毫无疑问,都是猛打猛冲,佛大杀佛,神挡杀神。
虽然过于粗蛮,但毫无以为,类似他们这样的猛将,是最能够振奋己方士气与战意的。
太史慈今日也没有在后阵指挥,他下马步战,随同军士们一同攀爬城头,在最后的这场攻坚战中,与将士们共同进退。
到了城头之后,太史慈并不着急杀人建功,他只是冷静的分析着局势,一边用手中的短戟与扑上来的益州军士作战,一边招呼护卫军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去寻找这城头上最重要的目标。
很快,这个目标便让他找到了。
眼见城头就要失守,刘璝终于决定放弃城头,他下了城池,准备在城下重新布阵,在城内与刘琦一决生死,打一场持久的街道战。
毕竟,益州军有数万之众,这数万之众不能全都聚集在城上,大部分的兵马还是在下方负责运送守城物资以及替换城上的主力。
只要将他们排布成型,待刘琦的兵马从城上下来,待他们未能列阵之时,己方还是有机会与他们一决雌雄的。
至少刘璝是这么琢磨的。
但太史慈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太史慈放下长戟,拿起宝雕弓,从背上的箭壶中抽出羽箭,瞄准刘璝的背部,一箭射去。
那一箭竟是可以准确的穿透人群,正中在刘璝的后椎上。
“啊!”刘璝疼的大吼一声,伸手就去抓背上的箭,可是在这个角度,他根本就抓不到。
“将军莫要乱动!是荆狗的冷箭!”
一名侍卫说罢,身后就要去替刘璝折箭。
箭支普遍带倒钩,不能在战场上轻易拔出来,巨大的疼痛感很容易令人昏厥。
为了能够继续作战且不影响行动,最好的方法无异于折箭。
但那侍卫敢伸手到刘璝的后椎处,又一支利箭从斜刺里射了出来,正中在那侍卫的手掌上。
侍卫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旁边又有人过去想要帮刘璝,却又有一支利箭将他的手掌射中!
如此神技,顿时震惊当场!
而就在众人惊恐之际,太史慈一众人已经杀破人群,来到了刘璝身边。
“想下城组织兵马在城内作战?”太史慈已经扔下了宝雕弓,换上了长戟:“岂能让你得逞?”
刘璝被人说破了谋划,心中既惊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