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伸手接过信函,道:“子仲先生放心,陶某回头一定会看,只要是能帮的事情,陶商绝不推辞。”
“多谢公子。”
又闲聊了数句之后,糜竺便告辞离去了。
而他的弟弟糜芳,一直在不远处等待着他的兄长。
兄弟二人一同上了辎车,向着自家的府邸而去。
路上,糜芳有些不安地问糜竺道:“兄长,那陶商会帮咱们联络刘琦么?”
糜竺很是自信地道:“陶商乃是赤诚君子,为人知礼重义,咱们与厚礼与他,并真心与子相交,他心怀愧疚,一定会帮我们的。”
糜芳搓着手,颇有些忐忑地道:“兄长,咱徐州眼下这么多事,你却还偏偏还要联系那刘伯瑜,万一让陶使君知晓怪罪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
“陶使君?”糜竺轻笑一声,摇头道:“不过是一个娃儿罢了,别看他当了徐州牧,但这徐州牧他能当多久,只怕是不好说了。”
糜芳有些忐忑地道:“如今曹操、公孙瓒……或是扬州的孙坚,都瞄上了徐州,一旦姓陶的倒了,这些虎狼之辈若是入主了徐州,咱们糜家的前程究竟会变的如何,我这心中实在是忐忑的紧。”
糜竺淡淡道:“不用害怕,也不要紧张,不管是公孙瓒、孙坚、曹操哪怕是袁绍,他们谁当了徐州之主,只要咱们糜家对他们有用,那就可以在徐州境内立于不败之地。”
糜芳叹道:“兄长所言的有用……也不过是为各诸侯牧守提供钱粮财货而已吧?”
“那你还想怎样?”糜竺冷哼道:“如今世道纷乱,各家牧守彼此之间鏖战不休,自打董卓入京之后,你看这刚五年时间,但这天下各州所发生的战乱之数,却比整个大汉过去二三十年的多得多,而且如我所料的不错,最少十年内,怕是还会如此……为兄为什么要联系刘伯瑜,因为他手中有白瓷、有陶器、有香茗、有蜀锦、还有粮秣……为兄佩服啊,佩服他能够在短短数年时间,弄出这许多的可以赚大钱的东西,只是他的这些东西,据为兄所知目下还没有向东南方普及,这是一个良机,只要搭上了他这条线,以我们糜家多年来积攒的渠道,我们在徐州的地位便可稳如泰山,今后不论谁来徐州,得了我糜家的支持,便可得粮养兵,横扫东南,这对我们糜家来说,才是最大的保障!”
糜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兄长,那在这诸多牧守之中,你可有看好的人选?”
糜竺颇为自信地道:“陶应小子无人主之相,更无人主的胸襟,为兄目下看好的人,乃是骠骑将军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