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远见卓识,实是在所有的战将之上……当然,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这是贾诩所想的。
但关键问题在于,刘琦为什么要放弃冀城,而来绵诸道安营扎寨?
在哪跟对方打不是打,为何要多此一举?
刘琦并未像他们多做解释,而是静等凉州叛军的第二次进攻。
……
数日之后,马腾和韩遂,还有剩下的所有凉州战将们全部赶到。
韩遂抵达了冀县之后,首先就是询问刘琦的情况。
当得知刘琦在冀县与己方的人马一番交手,但最终却让刘琦安然撤退之后,韩遂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眯起眼睛,凶狠地来回瞪视着几名凉州军阀,寒声道:“刘琦既然已经从冀县败逃,汝等为何不追,却将他给放跑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
梁兴拱手道:“韩帅息怒,此事我等其实也是经过仔细商议的……我等几人与刘琦在冀县交手,彼军并未受到多大损伤,却冒险从冀县而撤,依照我等看来,这当中一定有所古怪。”
杨秋亦道:“不错,韩帅,不瞒你说,那刘琦现在屯兵的地方是绵竹道,此地乃是当年刘琦战败李傕和徐荣之地,我们寻思了,若是冒然进兵,万一中了刘琦的埋伏,重蹈当年李傕与徐荣的覆辙,损兵折将事小,怕是折却三军锐气事大……”
话音未落,却听韩遂猛然一拍桌案,打断了杨秋的话头。
“尔等不过怯阵而已,还说什么怕折却三军锐气,岂非可笑!”韩遂冷冷言道。
杨秋闻言一愣,接着不由有些火了。
虽然这个盟军确实是以韩遂为首,但大家都是各自为政,并不存在谁是谁的上级之说……你韩遂兵多将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贬斥我们了么?
在场的凉州军阀都是粗莽的西北汉子,一言不合就是干的那种。
杨秋一伸手,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怒目瞪视着韩遂。
“韩文约,我等在前线奋力拼杀,汝在后阵未动一刀一箭,如今却在此妄自尊大,真当吾等惧你不成!”
“反了你!”韩遂一拍桌案,怒道:“给我拿下!”
话音落时,却见梁兴,程银,李堪,候选等人纷纷起身,站到了杨秋的身边,与韩遂怒目而视。
韩遂身后,阎行缓缓的拔出佩剑,站到了韩遂的身前。
马腾见状急忙起身,喝道:“都给我放下兵械!大敌当前,先自内乱,成何体统!”
梁兴冷笑着道:“马帅,您也看见了,非我等想要内乱,实在是韩帅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我等与荆州军血战拼杀,折损了不少士卒,到头来连句安慰的话都得不来,却是这般冷言冷语,这盟军待着还有什么意思?依我看,这关中,且不进去也罢。”
马腾长叹口气,转头看向韩遂,向他摇了摇头。
韩遂面色铁青,遂令阎行收起了兵刃。
马腾对众人言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等的辛苦,也知晓你等的难处……罢了,你们不是怕刘伯瑜在绵诸道设下伏兵么?这一次,由本帅亲自率兵,去会战刘琦,若是他真有埋伏,那也自有我马腾一人受着,如此你们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