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拱手道:“将军,我二人自认为远远不及刘琦,然我二人尚且能想到此处,那刘琦岂能不会这般作想?”
文丑的表情显得很是不愉,鼻孔一张一合,显然是胸中有气,只是没有地方撒气而已。
马延见状,道:“不过,我们既然有了防备,若是试探着去夜袭一下刘琦的军寨,倒也不是不行。”
文丑一下子来了精神:“且试言之。”
马延伸手手指,沾了一点水,在文丑的桌案上比划道:“但凡是在营内设下埋伏,无外乎有三种手段,一是内外相合,二是联系盟友夹击,三是全凭在营内的设伏!”
文丑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若是内外相合,则刘琦必然分兵在附近的山骊或是茂林中安排人手,待我军攻入其寨时,突然杀出,从侧后方断我归路,则可获全胜!将军可立刻派出斥候,在方圆二十里的山骊或是密林中打探,若无荆州军埋伏的踪迹,则可排除刘琦使用此法。”
文丑言道:“第二种?”
“第二种,就是刘琦若是要夹击将军,或许会派人邀请吕布和徐荣张辽两支兵马从侧方夹击,但那两支兵马眼下正在程阳和昭县和沮授和张郃对峙,将军只需要给他们二人各写一封书信,让他们拖延住彼军,一旦吕布或是徐荣有所异动,立刻派兵袭杀其后!则刘琦无法用此二军为援。”
文丑恍然地点了点头。
“若刘琦既不能寻外援,又不能在山林中安排援兵,那他只能在营中挖陷坑,安插绊马索,布置埋伏等我军攻入……如此,就好对付多了,只要我军不过于深入,只是在外围与荆州军打边缘战,则刘琦的埋伏全部无用,而我军则是进可攻退可守,或箭雨袭其营,或马军冲其外阵,或是鼓噪乱气心志,或用火烧其外围的栅栏辎重,虽不然大胜,但却也能让刘琦无可奈何!磨其兵马的士气。”
文丑露出了喜色,道:“君乃真将军是也!”
马延笑呵呵地道:“不敢,不敢。”
文丑转甚吩咐侍卫,去办马延适才说的那两件事。
另外一边,张凯道:“刘琦若果真要埋伏我军,则必不会寄希望于一夜,他今夜犒赏三军,则将军也可以犒赏三军,如此刘琦便会知晓我军有异动,其必然会有所响应,而我们则乘着这几日的时间探听明白,若是真如马校尉所言,那大可借此机会搓一搓荆州军的锐气,若是刘琦果真在外面安排了接应,则我们便暂时按兵不动,将军之意如何?”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