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以徐荣为首的一众骑兵队,从雒阳的城门外喧嚣着纵马跑入城中,那些战马行入大街之后,街道两旁的行人和商贩们则是纷纷躲避。
虽然徐荣是刘琦的亲将,换句话说是天子之将,但对于雒阳的百姓,特别是雒阳城内的富豪和周边的乡富来说,他们并不喜欢这位天子的爱将。
因为徐荣昔日曾经是董卓的手下,而董卓当年在雒阳所犯下的罪行和暴行,雒阳人自然都是记忆犹新的。
而且徐荣和他手下的亲兵,大部分都是凉州人,他们平日里行事不太懂得低调,特别是他们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
那就是经常往出狩猎,而且每一次出去狩猎,都会弄的异常高调,让人看了就眼气。
他们外出狩猎一搬都是五日到七日的时间,而在七日之后,他们狩猎完毕返回雒阳城时,一般也都会显得异常高调。
他们不但会纵马入城,惹雒阳本地百姓厌烦,还会将捕获猎物用大车拉回城内,在雒阳城内外进行高调的展示。
但毫无疑问,对于雒阳城中的人来说,这无疑会更加重他们对这位西凉人反感。
望着远处那些纵马在城中呼啸着地西凉骑兵,刘备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穿着便装的堂溪成道:“堂溪公,你可看到了?”
两个人眼下都是身着便装,而且都是躲避在小巷之中偷偷观察……因而还真就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堂溪成重重地点头,道:“看到了,这些凉州蛮子如今又骑到了我们中原人的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堂溪公莫要气急,如备所料不错,咱们想要拿回雒阳的主动权,应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堂溪成闻言,不由精神一震。
“此言何意?”
刘备用手轻轻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西凉骑兵,道:“自打天子离开雒阳,备就一直在找机会寻找徐荣的破绽,只是徐荣用兵多年,精通兵法,善于布阵,备观察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徐荣的破绽,因此,若是想用普通的方法起事,一定不会成功。”
堂溪成皱起了眉头:“那依照玄德这话中的意思,咱们就没法治这个徐荣了?”
“若是不能治他,备又何必今日特意邀请堂溪公来此观察?”刘备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徐荣以及一众骑兵,道:“当下之所行,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堂溪成不解地看向刘备。
“总是时不时的到处狩猎,而且一走还总是带着他的那些亲信们以及凉州将官,这就是他的弱点。”
堂溪成闻言似乎有些恍然了:“玄德的意思,是乘着徐荣领着他那些手下再出城游猎,咱们在城中起事?”
刘备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依照备这段时间对徐荣游猎的观察,徐荣每次出去游猎,时间一般都在五日以上,而且他带的那些人,都是和他一样的那些凉州亲信,想来徐荣只喜欢领着他那些凉州亲信去狩猎,至于其他的人,似并不能得其心。”
“五日的时间……”
堂溪成慢悠悠地点头道:“五日时间,若是要在雒阳进行颠覆,时间是足够了……只是该当如何行事,还请玄德教我。”
刘备急忙道:“不敢,不敢,备岂敢承‘请教’二字……其实,依照备所想,想要乘着徐荣离开城池,拿下雒阳的城防不难,首先就是要夺下天子玺绶和徐荣掌管三军的虎符,徐荣身为凉州系将领,但城中的驻军并不都是凉州,但部分还是天子的兵将,咱们不喜欢凉州人,他们也未必喜欢,只要拿下这两样东西,以天子名义发布矫诏,夺了城防和兵权武库,也并非难事。”
堂溪成道:“真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