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德阳殿内,此刻蔡觅正在和一众朝臣们紧张的对峙着。
堂溪成适才被蔡觅一阵抢白,颇失颜面,特别蔡觅的气势颇足,竟然在一时之间将在场的一众公卿们给呵斥住了。
但他心中多少有几分顾忌,因为眼下他们需要一个名义,毕竟若是没有后宫的名诏之持,在道义上他们就属于是叛徒,而士族群体最看重的是‘名正言顺’。
虽然是叛变,但也要叛出个义正言辞,向天下人展示他们的正义性。
所以,对刘表等人他只能恐吓,却不敢真的动手把他怎么样。
一旦宫中的人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的性命,也基本就等同于走到了尽头。
但就这么被蔡觅占据主动,堂溪成心中实有不甘,他牙齿来回摩擦着,恨不能上去给她一个嘴巴。
一介妇人竟敢如此嚣张!?当今天子是怎么管教她的。
他扬起了头,冷冷道:“皇后所言,未免夸大其词了吧?”
还烧皇城?你有这个本事嘛?
蔡觅冷冷一笑,然后从怀中猛然掏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将匕首从鞘中抽出,架在自己脖子上。
“皇后,你这是作甚!”
下方耿纪等人见状吓坏了,急忙想要上台阶去阻止她,却听蔡觅叫道:“不许过来!谁若赶来,本宫立刻便死在尔等面前!”
这一下子,那些朝臣们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要胁迫蔡觅,而不是让她死。
一旦她死了,则无有掣肘刘琦的余地,到头来怕是刘琦会将他们祖坟都挖了。
况且,他们是想要控制后宫,逼迫刘表下诏,使他们这次反叛名正言顺,皇后这时候若是死了,那他们的事就大了。
那些朝臣们犹豫的神色落在了蔡觅心中,她心中更有底了。
她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才故意作出这个姿态的,事实上她当然是不想死。
堂溪成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也不知是被蔡觅吓的,还是被她气到了。
就在这個时候,刘备走到了堂溪成的身后,他低声对他说道:“堂溪公,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目光不远,咱们若是跟她一般见识,回头她发起疯来,终归对我们不利,且用好言安抚,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堂溪成在关键的时刻,被刘琦这么一提醒,骤然醒悟。
是啊,什么事眼下都比不上将宫中的情况安定重要,一个女人而已,她嚣张就让她嚣张好了,事情办妥了对于己方来说才最为重要。
想到这里,便见堂溪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适才僵硬的表情有所缓和。
“臣等今日行此事,实属无奈,绝非有意为之,还请皇后恕罪。”堂溪成向着蔡觅拱手道
蔡觅的面上虽然严厉,但心中其实也颇为担忧,毕竟比较硬实力的话,己方目下还是处于弱势。
但是,自己身为皇后,若是这些造反的臣子一入宫,自己就表现出妥协的架势,那未免会惹人怀疑。
刘琦临行时,曾告诉她,朝臣们入宫,蔡觅一定要先表现出硬气的一面,震慑对方一下,然后在放下身段与对方协商,不然恐怕会露出破绽。
哪有朝臣们一逼宫,皇室就妥协的道理,未免太假。
特别是,若有刘备在场,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刘备一定能够设法保皇宫中人安全。“尔等到底为何如此?你们是要造陛下的反么?
还未等堂溪成回答,便听刘备说道:“皇后误会了,陛下对臣等恩重,臣等岂会行那不忠不义的谋逆之事?只是陛下强行改革,动摇国本,臣等才不得已而行之,只要陛下肯改过自新,放弃改革,稳固江山,纵然让臣等去死,臣等也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