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命人拦下来了刘备,并在大厅中设宴款待刘备和简雍,而一众随张燕在此的黑山军主要渠帅们都坐陪。
刘备这一次在黑山算是出大名了。
当着张燕的面杀了袁绍的使者和护卫,然后毫不畏死,主动提出让张燕烹杀他,甘心为了两方和平而牺牲——这件事已经有了流传青史的价值了。
刘备如此流氓的行径……不!是如此豪杰的行径,很快就得到了一众黑山军渠帅的青睐。
这些人都是从底层起来的大老粗,他们不喜欢读经学玩礼节的。
他们就喜欢彪悍的!
刘备这一手玩的特别溜,他们很喜欢。
宴席上,每一名黑山军渠帅都去跟刘备敬酒,而刘备来者不拒,管他是谁敬的酒都照喝不误。
他这样的行径,黑山军的将士就更加中意他了。
渠帅李大目,甚至还委婉的提出……想邀刘备哥哥黑山入伙。
当然,刘备拒绝了。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和黑山军渠帅们建立的情谊。
一场酒宴结束之后,刘备和简雍二人醉醺醺的返回了张燕为他们准备的居所。
回了居所之后,适才还是显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刘备,一下子就变的精神了起来。
他倒了一盏水,‘咕嘟咕嘟’的使劲喝了起来。
简雍在一旁看着恢复了精神的刘备,不由长叹口气,唏嘘不已地道:“玄德,你今日之举,委实是吓死我了。”
刘备用手擦了擦嘴角,道:“吓死你?我才是被吓的心惊胆裂!”
刘备此刻的态度和表情,与要跳入大鼎之中和适才在正厅中的谈笑自若完全不同。
他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紧张与后怕。
刘备整整喝了一壶的水,最终原地落座,长出口气。
“宪和啊,先前我差点以为,今天我就回不来了。”
看见刘备惊惧后怕的表情,简雍不由露出了苦笑。
这候m章汜。“玄德,你既害怕,为何还要特意让张燕造鼎煮水?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得亏那张燕临时反悔,不然你死的岂不是冤枉?”
刘备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若是不这么走,只怕咱俩现在都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为何?”
“我杀了袁绍的使者,逼着张燕与我们联合……按道理来说,张燕也确实是更倾向与我们联合,特别韩阕死在他的地头,他想与袁绍和解基本就是不可能了,因此选择我们是他最好的出路……但他绝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范。”
“你的意思是,你杀了韩阕,折损了张燕的颜面,他必须要找回来才是?”简雍若有所悟地道。
刘备点了点头:“正是此理,张燕身为黑山渠帅,但麾下各部却份不同属,黑山各军皆有各方渠帅把持,这些渠帅都是粗人,难保不会有人已经盯上了张燕的位置,若是我们杀了袁绍的使者,张燕就这么容易放过了我,怕是回头他的名声和威望就会受损,而难保不会被手下心有叵测之人盯住,所以,他必须得让我给他个说法。”
“所以你才主动要赴死?”简雍恍然。
“不这么做不行啊。”刘备无奈地叹息道:“只有这样做,黑山军众渠帅才会觉得我乃豪杰之士,而张燕也才有了一个放过我,同时又不落面皮的理由。”
“你就不怕他真的把你煮了?”
强牺读牺。“怕啊!”刘备笑呵呵地道:“但怕又有什么用呢?我若是不这么做,就是必死,但这样做,多少还有活的机会。”
“玄德,你大可以不必杀了韩阕,你为何要执意杀了韩阕,陷自己于这两难的境地?”
刘备闻言沉默了,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