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遍地,到处都充斥着关系与特权的气味。
所以说,南阳郡在刘琦的手中,或许是改革最成功的郡,但也或许是改革最失败的郡。
……
刘琦本来是让李典在宛城等他的,没有想到的是,李典直接亲自带人奔赴到了鲁阳,大老远的来迎接刘琦。
遥见刘琦的队伍向着鲁阳而来,李典二话没说,直接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冲着刘琦冲了过去。
不多时,便见李典来到刘琦的车撵下,单膝跪倒,冲着刘琦高声喝道:“臣李典,叩见陛下!”
刘琦从辎车上走了下来,来到李典身旁,伸手亲自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郡之长,两千石的太守,这南郡三十八县都归你管辖,你郡署中每日多少事情要做,特意跑到这来,偌大的一个郡,就撒手不管了?”
李典闻言也不愧疚,嘿嘿笑道:“南阳郡中的事情,是多,但再多再重要,也不及陛下在臣的心中重要!”
刘琦轻轻地一挑眉:“朕只是在你心中重要而已?”
“哦,不是!不是!陛下本就非常重要!对臣对大汉,都是重中之重!”
刘琦闻言乐了。
而这个时候,却见任姝和邹玉也一同下来辎车。
李典匆忙上前拜见两位贵人。
刘琦笑道:“曼成抛家舍业的,隔着几百里来见咱们,今夜朕要与曼成痛饮一番,不醉无归,你们两个身为长嫂,也当作陪。”
任姝笑道:“陛下说的是,妾身等自然要与陛下,一同感谢李府君的厚意。”
“贵人言重了,言重了。”李典匆忙道:“陛下和贵人暂且歇息,臣立刻命人安排酒宴,命鲁阳县令,县丞等人作陪。”
“不必了,朕跟他们大致走个过场就行,喝酒大可不必……朕今夜这顿酒,乃是家宴,只有朕和两位爱妃,再加你李曼成一个人,咱们四人凑一局就是。”
李典闻言,吃惊地张大了嘴道:“陛下只跟臣一个人喝?”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陛下如此厚爱,臣高兴还来不及呢!岂能不愿?”
……
当天晚上,刘琦在鲁阳的临时行宫内,和李典一对一的对饮,任姝和邹氏作陪。
刘琦和李典,都是兖州人,可算是少年时期的好友,特别是刘琦当县尉的时候,跟李典有过不少的交集,彼此之间也发生了许多趣事。
这一顿酒下来,光是回忆过去,就足足回忆了一个多时辰。
而一番回忆下来之后,刘琦和李典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曼成,这南阳郡的郡守,好当么?”刘琦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问李典道。
李典嘿嘿一笑,晃着手中的酒爵,叹道:“陛下啊,您今日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南阳的郡守,昔日是陛下侍奉先帝时,起家的职位,如今臣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犹如坐在火炉之上,可偏偏南阳此地对陛下异常重要,臣想撂挑子不做,也不行啊。”
刘琦闻言笑了。
“朕就知道了……罢了,今日好不容易见面,朕给你个机会,有什么难做的,统统一股脑的说出来,朕能给你解决的,统统给你解决,但你要是瞒着不说,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怪朕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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