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力少了点,但敌人要想冲上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没准在我们坚守的这段时间里,援军就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上尉同志,你真是太乐观了。”对于谢廖沙如此乐观的态度,邦奇少校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果有援军,估计早就到了,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人影。”
三人正说着话,站在楼梯口的战士开始向楼梯射击,看样子是敌人准备冲上来。刚打了几枪,就有一枚手榴弹从楼下扔了上来,在地上滴溜溜地打滚。谢廖沙眼明手快,抓起手榴弹就直接扔下楼。
很快,下面就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随即谢廖沙就听到有伤员的伸吟,还有垂死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哀嚎。听到这些声音,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反应慢一点,扔手榴弹的时间晚那么一两秒时间,此刻躺在地上伸吟和哀嚎的人,就应该是自己了。
楼顶上,二连长叶戈尔正举着一支突击步枪,咬牙切齿地一枪接着一枪射击,打倒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每一名德国兵。德军射出的子弹,扑扑地打在他的四周,溅起无数烟尘碎石,但是他却趴在矮墙后面,始终没有转移射击阵地。
在他身边脚下,到处都是或死或伤的苏军战士。还活着的战士,不管是四肢健全还是带伤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和他一样,在不停地朝攀上楼顶的德国兵射击。
虽然一营的指战员出发时,携带了两个基数的弹药,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战士们的弹药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特别是突击步枪用的是改进的短筒子弹,除非是得到后方的补给,否则就是打一颗少一颗。如今二连活着的战士,手里用的都是从德军尸体上捡来的武器。
“连长同志,”叶戈尔手下的一位排长,大声地对他说道:“我们的弹药不多了!”
“弹药打光了,就用刺刀和敌人打白刃战。”叶戈尔开枪又放倒一个敌人后,表情凝重地说:“刺刀断了,就用拳头来对付敌人。”
爬上楼顶的敌人,原本遭到叶戈尔他们的火力压制,迟迟无法向前推进,所占领的区域,不过只有一百多平米。此刻见到对面苏军的枪声变得稀疏,德军指挥官不禁大喜,连忙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士兵们,俄国人没子弹了,给我冲啊!”
听到指挥官的喊声,德国兵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随后他们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端着武器猫着腰向叶戈尔他们所坚守的地方接近。
叶戈尔打完了突击步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伸手去摸手枪,但腰间的皮带上只有一个空枪套。叶戈尔这才想起,自己打光了手枪里的子弹后,才换上了突击步枪。他咧嘴苦笑了一下,端着带刺刀的突击步枪,猛地站直身体,对趴在左右的战士们喊道:“弟兄们,让德国人见识一下我们的白刃战吧!冲啊!”
叶戈尔端着突击步枪率先跨过短墙,冲向了正小心翼翼接近中的德军,一枪捅进了一名德国兵的胸膛。那名德国兵没想到对面的短墙后面,会突然跳出一个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扔掉了手里的武器,紧紧地抓住叶戈尔的枪管,瞪大眼睛歪到在地上。
刺到这名敌人后,叶戈尔用力地蹬了对方一脚,把突击步枪的刺刀从对方的胸口拔出,又朝着另外一个敌人冲了过去。
围攻医院的德军,已经相继拿下了二楼和三楼,一营剩下的指战员都退到了四楼。
古察科夫再次看到谢廖沙时,发现他已经多处挂了彩,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关切地问:“谢廖沙上尉,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谢廖沙摇摇头,回答说:“都是被手榴弹的弹片所伤,没有什么大碍。”
“你的部队还有多少人?”
“连我在内,还能喘气的人,还剩下26个。”
“只剩下26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