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沙姆里赫这番话,雅库达这才完全确认对方没有误伤自己人。他无意中发现沙姆里赫的军服有血迹,忍不住又问:“营长同志,向敌人射击时,你站在什么位置?”
“副营长同志,”司机在一旁抢答道:“当时向德国人开枪时,营长就站在您所在的位置,距离德国人不超过三米。”
“我的天啊!”雅库达被司机的话吓了一跳:“营长同志,要知道,你站在距离敌人这么近的距离,我们的突击步枪开火时,完全有可能误伤到你,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副营长同志,你别担心。”沙姆里赫笑呵呵地说道:“我朝德军中士开了三枪后,就立即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安全的区域。你放心,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有生产出来呢。”
“营长同志,你可不能轻敌啊。”雅库达有些后怕地说道:“如果这几名德国兵中有哪怕一个人,在被击毙前扣动扳机,都有可能给你造成伤害。”
“副营长同志,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沙姆里赫说道:“敌人只有五个人,而我们有几千人,他们想的是如何避免引起我们的怀疑,还蒙混过关,根本没有想到和我们交手。我们开始射击时,除了距离我最近的这名德军中士外,其余的德国兵都把冲锋枪挎在肩上,根本来不及取下来,就被我们的战士干净利落地消灭了。”
车队停止了前进,不久前方又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在车队中间的团长格拉宁意识到出了大问题,连忙命人出去打探。
几分钟之后,他派去的人回来向他报告:“团长同志,已经搞清楚了。沙姆里赫少校发现了五名冒充我军战士的敌人,已经把他们全部消灭了。”
没等格拉宁再问更多的细节,沙姆里赫和雅库达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团长同志,前方出了一点状态,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向您报告。”
“少校同志,”格拉宁客气地问:“你是说那五名冒充我军战士的德国人吧?”
“是的,团长同志。”沙姆里赫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之后,又继续说道:“我觉得这绝对不会偶然,而是德军有预谋地派小部队向我军的后方渗透。”
“敌人向我军的后方渗透?”格拉宁并没有轻易地相信沙姆里赫的分析,而是试探地问:“少校同志,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吗?”
“原因很简单。”沙姆里赫说道:“这些被击毙德国兵身上,所携带的证件都是我军颁发的真证件,应该是他们在战场上,从那些牺牲的战士身上收集的,甚至连照片都没有来得及换。”他将握在左手的证件,都递给了格拉宁。
格拉宁接过沙姆里赫手里那些带血的证件,不禁皱起眉头问:“这些证件上面的血迹,怎么还是新鲜的?”
“携带这些证件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全部击毙了,这些都是敌人的血。”
格拉宁简单地翻看了一下证件后,重新交还给沙姆里赫,嘴里说道:“少校同志,我们的任务是渗入到敌人的后方,这种事情还是让内务部的同志来负责吧。”
见格拉宁丝毫不看重此事,沙姆里赫有些着急了:“团长同志,在路上遇到伪装成我军的敌人,不管敌人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我们应该把此事向师部汇报,请师长将这个情况报告给司令员同志。”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格拉宁抬手看了一眼表,有些不耐烦地说:“少校同志,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尽快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以南,然后伪装成德军,混入敌人的防区。如今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是尽快出发,以便把失去的时间弥补回来。”
虽说格拉宁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沙姆里赫大为光火,但作为对方的部下,他只能选择无条件执行。他硬着头皮答应道:“是,团长同志,我们继续赶路。”
沙姆里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