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我们在近卫第120师师部视察时,军事委员同志忽然急性阑尾炎发作,此刻已经被送往野战医院做手术了。手术完毕之后,他将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伤。”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说道:“师野战医院的条件,哪里比得上集团军野战医院,我看还是把军事委员送回来做手术吧。”
“师野战医院的院长准备亲自给军事委员同志做手术,我看就没有必要来回折腾了吧。”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况且再过几天,集团军野战医院也要前移,到时就把位置选择在这里好了。”
“那也行。”西多林点着头说:“如此一来,军事委员同志在痊愈之前,就不用挪窝了。对了,司令员同志,你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视察,我提前和该部队的指挥员打个招呼。”
“我接下来打算去步兵第118旅和坦克第202旅。”索科夫想到如今有敌人混进来,虽说自己身边带了一个警卫连,但谁能担保不发生什么意外呢?如果提前和要视察的部队指挥员打招呼,他们就可以提前安排一些事情,把发生危险的可能降到最低。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索科夫才会同意西多林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下面的指挥员:“你和两位旅长打个招呼。”
“好的,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说道:“我立即给他们打电话。”
由于卢涅夫留在师野战医院里做手术,吉普车上就空出了一个座位,当索科夫再次向列德尼科娃发出邀请时,她就没有拒绝,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索科夫的身边。
车启动之后,列德尼科娃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同志,刚刚那位首长是来自内务部的吧?”
索科夫知道列德尼科娃问的是卢涅夫,便点点头,不等她再问,便主动说道:“没错,卢涅夫将军是内务部的副部长,是最高统帅部派给我的军事委员。”
列德尼科娃和卢涅夫对暗号时,只知道对方是来自内务部的人,但却没有想到他的职务居然如此之高,比贝利亚只低一两级。想到这里,她有些忐忑地问:“我们今天被德国特务暗算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接下来会不会对我们进行处罚?”
列德尼科娃的担心是正确的,一组内务部的特工人员出来执行任务,居然被伪装出苏军的德国特工暗算了,甚至还抢走了身上的武器和证件,甚至害得这个小组差点被自己人当成敌人枪毙了。如果上级真的要追究责任,恐怕小组成员一个都跑不了。
“列德尼科娃少尉,”索科夫看出了列德尼科娃的担忧,安慰她说:“别担心,卢涅夫如今是我的军事委员,而不再是什么内务部的副部长,我想他是不会再追究此事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真的吗,将军同志?”列德尼科娃又惊又喜地问:“他真的不会追究我们的失误吗?”
索科夫担心列德尼科娃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冲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科什金努了努嘴,说道:“这位大尉是军事委员同志在内务部时的下属,他对卢涅夫将军的性格很了解。你如果不信,可以问问他,看你们会不会受到惩处?”
“不会的,列德尼科娃少尉。”科什金半转过身子,对坐在后排的列德尼科娃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你们获救时,他都没有说什么,自然不会事后再对你们进行什么处罚,你就放心吧。”
得到了科什金的证实之后,列德尼科娃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这下我可算放心了。”
“科什金,”车队又继续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索科夫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科什金说道:“你看到途中有补给点了吗?”
如今的大兵团作战,沿途通常都会设立若干个补给点,为路过的车辆加油,以及为路边的指战员食物等等。科什金听索科夫这么问,立即想到今天早晨走得太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连忙回答说:“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