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否则你们说说定山将军怎么会败?我们的粮食为何会不翼而飞?这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能做到?”
镇军将军怎么可能给程炜、余华翻身的机会?若此时此刻不把他们钉死在这里,死的人就是他啊!
程炜见楚寒烟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愈发着急了,“你快说啊!何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楚寒烟微微一笑,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在场的人都认得这块令牌,这是定山将军的令牌!
“我之所以能勘破、了解布阵等,是因为定山将军将我视为了传人亲自教导了我,这块令牌就是证明。”
在恒山国中,除了皇位和皇室所掌握的机巧之术外,就数定山将军的传人最为惹人瞩目。
恒山国人皆知定山将军有多位子嗣,他们为了定山将军的爵位争斗不休,而定山将军也正值壮年,故而并未指定传人。
因为一旦指定传人,定山将军的排兵布阵之奥义、传承都将由传人继承,且不说一山尚不能容二虎,更何况是大军的指挥权呢
?
但没人料到,定山将军竟然暗暗指定了传承人!
一时之间,人们也不知该为了有传承人而雀跃,还是该为了传承人身份卑微而苦恼。
一旁的程炜、余华则瞪大眼睛,呆若木鸡般盯着楚寒烟。
他他他……他怎么胆敢说自己是定山将军的传人?
疯了吗?
“你说谎!”镇军将军自然不信的,定山将军如此孤傲且刚愎自用的人,如何能瞧得上区区一个棺材铺子的掌柜?
哪怕把他的脑袋削下来,他也不会承认这狗屁何亮的身份的。
楚寒烟淡淡一笑,一边摩挲把玩定山将军的令牌,一边反问道“我如何能说谎呢?当初定山将军说要收我为徒,程炜副将和余
华将军可都是亲耳听到的呢?定山将军他老人家当着二位的面,清收将令牌交给了我,又手把手教导我排兵布阵的基础,我虽
然只学了个皮毛,却还是用皮毛替国君和百姓夺回了粮食。”
镇军将军满脑子都是愤怒,这张口胡诌的臭小子,想把他们都玩弄于手掌之中吗?
“荒谬!那老儿如何能看得上你?你一派胡言!程炜!余华!你们竟然联合在一起欺骗国君?你们该当何罪?”
程炜、余华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但脑中依旧乱作一团。
他们该怎么办?
当着国君的面揭穿何亮的谎言,说定山将军并未指定何亮做继承人吗?
那他们该如何摆脱已经扣在脑袋上的勾结叛军之罪?如何证明定山将军的死和他们无关?又如何变出十万石粮食来堵住悠悠众
口?
不!
他们不能否认!
而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必须咬定何亮的身份!
只有何亮安全了,他们才能安全了!
镇军将军这该死的狗东西,明明是他将粮食藏了起来,去妄想他们来做替罪羔羊,发梦!
两人并未交换眼神,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达成了共识,程炜率先道“何亮所言非虚,令牌是定山将军亲自交给何亮的,他也
是将军指定的传承人,至于将军为何要选何亮,理由很简单,何亮不仅聪明而且身手超群,又屡次三番在军中建立奇功!
将军说,国家而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何亮能承担大任护我恒山国,定山将军之位在不在邓家根本无知
轻重!
定山将军大义!他从来考虑的都是国家的兴衰而非家族的利益!这样的将军凭什么看不上何亮?”
余华点头附和“没错!我和程炜身为将军的副将、助手,这些年来从未看到将军对他人如此赏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