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蒲扇,手肘转动间,轻轻摇着,有丝丝凉风温柔的拂过耳边和脸颊。
杨华语重心长的道:“小欢,我知道你事业心重,为了发展这两年还跑去美国工作,离开小纪那么久,要是换了寻常的普通男人,比方说那个不是东西的简耀华,怕是已经负了你多少回。可这两年,小纪几乎每个星期都来看我,陪我说说话,陪我打打牌,代替你给我做了很多事。小欢呐,这个男人你一定要珍惜,就算事业心再重,也不能忽略他。他值得你牺牲一些去陪伴。”
言欢一怔,没想到这两年纪深爵会时常来看杨华,纪深爵从未告诉过她,却在用行动照顾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
“外婆,我知道,我已经……想清楚一些事,也决定,为纪深爵做点事。”
杨华并未再多言什么,只轻轻拍了拍言欢的手背,慈爱道:“你从小到大都是有主见的孩子,你心里明白就行,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往后生活,彼此要多多包容才是。”
言欢摸着无名指上那枚钻戒,暗暗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这个决定,无关牺牲,无关付出,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
……
这一年的下半年,言欢推了许多商业广告代言,只接了一个电影拍摄。
与言欢的婚期,也已经敲定具体日子,就在明年开春的三月,冰雪消融的季节,春暖花开,万物生长。
结婚请柬,是言欢在剧组拍戏的空隙间,亲手写的,端庄娟丽又大气的行书字体,印在正红色的高级大方的纸质上。
只是,这大半年,言欢又离开了纪深爵许久许久。
纪深爵倒是早就习惯了,与言欢在一起,决定跟言欢结婚之前,他早就想好言欢职业的特殊性注定了聚少离多。
纪深爵自认不是个大方的人,可却也不是小气到只在乎眼前短暂欢愉的苟且男人。
反正这个女人的一生都将是他的,聚少离多,他不在意。
但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没错,可旁人却不这么认为。
这天纪深爵组织了一个聚会,分发结婚请柬。
陆湛喝了点酒,拿到请柬时,多少有点诧异,啧舌道:“老纪,说实在的,我见过言欢,也跟言欢那姑娘打过两三回交道,做女朋友做情人,她是够吊足人胃口的,怪有意思的,可做老婆做妻子,我总觉着差点儿意思。”
纪深爵心情好,倒也不与陆湛计较,他不否认陆湛的说法,言欢的确也不是寻常做家庭主妇贤良淑德的女子。
纪深爵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从容又散漫的说:“我又不是找保姆式三从四德的完美人妻,人生那么长,不找个有意思对胃口的另一半,无聊透了。我可受不了两看相厌。”
话语之间,清清淡淡,却有几分认真。
陆湛忍不住提醒道:“可这妮子也太不顾家了,一年三百六十天,恨不得有一大半儿时间都耗在外面拍戏,老纪,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的,那么难,你能坚持七年,要我,早放弃了。是什么天仙儿啊,让我等那么苦,我可不干。”
纪深爵只浅薄的笑笑,不予置评。
婚姻是平价品,只要你想,就可以拥有。
可爱情这东西,是奢侈品,不是你想就可以遇见的。
深刻的两情相悦,是世间罕见。
人这辈子若是有一次,遇到自己赏心悦目的人,便会知道那美好的像彩虹不似真切的人,原来真的存在,可也因为遇到那么绚烂和赏心悦目的人,其他人和物便也完全失去了色彩。
斯人遇彩虹,遇上方知有。
纪深爵说:“除了言欢,我谁也不想要。”
陆湛摇摇头,看样子是无药可救了,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祝你横死在婚姻的坟墓里。”
纪深爵挑眉:“总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