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悟之中彻底删除。
权力,和麻鸡们再无瓜葛。
麻鸡,只不过是聪明一点的鸡。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是,这条法律使麻鸡和关在监狱里的政犯一个待遇。
长羽枫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麻鸡。但他又不是纯粹的麻鸡,他会一丁点魔法,手指放小火,手掌放水流,脚下生点风等等鸡肋的魔法。
火可以烧衣服,衣服可以烧死人,但是必须让长羽枫一直烧衣服烧上个一小时,水可以淹死人,让长羽枫一直用手心放水放上个一小时,浴缸差不多就满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他也可以笑死人。
那样也算得上有杀伤力。
魔法是残酷的,政斗也是残酷的,流血掉脑袋也是残酷的。
饥饿是人的本能,御寒是人的所需,饥寒交迫是毫无道理的。
芙兰的生活很好,但是芙兰的生活成本很高,如果长羽枫还需要支付在芙兰的房租费用,他们两个早就需要签卖身契了。
所以,长羽枫的焦虑,简直是每天每夜的噩梦,还有头痛欲裂的回忆干扰,他能够撑下来,完全是因为想到艾瑞卡失去了自己,只会更加艰难的活着,为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他几近崩溃,却也冷眼相对。
他郁郁寡欢,确实是因为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所陷入的不是困境,而是陷入了生活与生存的泥潭。
钱。
可以扫清他大部分的泥潭,但是其实无济于事,有些事情有钱也解决不了,比如他的头疼,回忆碎片之痛愈演愈烈,他难以入睡,每一次入睡都是煎熬。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是自己?
要面对这种泥潭的生活?
穷病一身,真病一身,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还很年轻,还需要活多久?每天都在为钱而发愁?每天都在为病痛发愁?那样的日子,有尽头么?
长羽枫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也只有米兰这样子的局外人能够倾述一下。
米兰也只能说,其实所有人都蛮苦的,只是每个人苦的不一样,这样的话来安慰长羽枫。
长羽枫不相信。
因为米兰不是麻鸡,米兰是飞鹰队某个不知名的小队长,能够进飞鹰队的人魔法和剑术会差到哪里去呢?
大家都一样的感同身受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那样子的事情无非是写给小孩子看的。
就像是那句歌谣,国王们来来去去,公爵们代代相传。
说到底,历史云烟里的,也不过在轮回,轮回,轮回而已。在谁的手上轮回呢?
他们没有特定的人。
他们只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拥有权力,金钱,以及笔。
长羽枫看着那本《谁在主宰战争》,它的作者为派洛斯,就是那个消失了七年而到来的人,派洛斯的思想透彻的让他不明觉厉。
在书的最后一页,派洛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还写下了最后一段话。
“这本书确实是我派洛斯写的,但是这又不是我应该写出来的东西,我研究历史,在历史中寻找人生意义的真相,我并不觉得我找到了答案,书里认为世界总是由金钱,权力,与笔的拥有者们共同主宰并不一定正确,如果你有不同的观点,欢迎找到我,也可以邮寄芙兰城查理街202号楼。派洛斯一世·菲尼克斯收。”
查理街202号楼正式长羽枫和艾瑞卡生活了将近七年的房屋。
“这本谁在主宰战争并不是我的得意之作。”派洛斯将牛仔帽放在桌子上,看着全神贯注看着这本书的长羽枫,他手指交叉,饶有兴趣的说道:“这本书的理论已经过时了,说实话,历史研究需要逻辑,但是现实不需要,一个人做出什么事完全不需要逻辑思维,唯一的逻辑就是他的脑子告诉他让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