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可互换到此时此刻,他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
你说他不累么?
累,而且很累,别人在家搂着老婆孩子,而他却在为一地之百姓请命。
“你在想什么?”陆婷问道。
林昆道:“如果杜笪里进行的顺利,接下来的藏西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藏家、西家为首的各大家族,很快将会成为历史,藏西将变成人民的藏西,哪怕依旧贫穷,但至少和平。”
陆婷道:“你在担心不顺利?”
林昆道:“陆擎川都能被害死,杜笪里真的是那些人的对手么?”
陆婷道:“这背后之人要针对的,怕远不止一个杜笪里吧。”
林昆道:“那藏西将再度陷入混乱……”
阳光落下,照在主政宫的宫顶上,这个几十年来不曾掌实权的宫殿,依旧如它昔日一般高大巍峨,透着隆重的威严。
它像是一个站在山顶的巨人,俯瞰着藏西当地,享受八方臣服。
“洗干净一点儿。”
一个穿着长袍,面膛黝黑的男人,冲正在打扫的一群女人道。
女人们分五波,第一波的负责洒水,第二波的负责用扫把扫,第三波的用拖把拖,第四波的用硬毛刷子刷,第五波的再用水冲洗。
之所以这么复杂,是因为地面上有一层深深的血红。
年轻的宫主大人,手里拎着个酒壶,站在主政宫最高处的大殿里,俯瞰而下,正好将下方正在擦地的场景尽收眼底。
年轻的宫主仰起头,喝下了一大口的酒,身后的一个穿着黑衣,脸上涂抹着祭祀妆的老者,低声道:“宫主大人,如今整个藏西的高层被血洗,接下来我们应当尽快掌控大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握住了,您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年轻的宫主抖了一下长袍,笑着说:“我已经派人去他们的家里,把所有的好酒统统给我搬过来,应该够喝上三年吧。”
另一侧,身着白衣同样祭祀打扮的老者道:“宫主大人,我们在藏西有忠实的信徒八十万,信众更是无数,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可以一举将藏西收入手中,重现主政宫昔日的荣耀。”
咕咚……
年轻的宫主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面向窗外,让涌进来的风,灌满了他的长袍,他哈哈大笑:“名垂青史,青谁的史?重现昔日的荣耀,那昔日的荣耀与我有何干系?”
黑白两位老者闻言脸色一变,诧异地看向宫主,“宫主大人,你既然无心染指藏西社稷,同样对名垂青史没有兴趣,那你为什么……”
宫主回过头看向两人,笑着说:“你们觉得现在的日子怎么样?华夏的高层每年给我们的俸禄,我们吃喝根本用不完,住在这宽敞的大宫殿里,享受着帝王一样的待遇,这种日子不说跟神仙一样,最起码可以舒舒坦坦地活到老吧。”
两位老者脸上的神色更是疑惑,“宫主大人,你难道失忆了?一个小时前,你刚下令屠杀了整个藏西高层的关键人物。”
宫主笑道:“因为我答应她,会助她一臂之力,她也答应我,这件事办成以后,就回到我身边,做一个简单的女人。”
黑白两位老者的脸色先是震惊,再是难看,最后变成了愤怒。
“你,你不配做宫主!”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社稷都不要了,荒唐至极!”
言罢,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我们要废了你!”
“然后呢?”
宫主丝毫不慌,笑着说:“扶持一个新的宫主,去主张你们所谓的社稷?呵,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之前我卜了一卦,在卦中,我看到了自己浑身是血,而你们也没能逃得掉,她也同样浑身是血,这代表着她失败了,而我们也失败了。”
两个老者大惊,宫主的占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