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葵娇俏的询问声。
“冽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他们到底是谁呀?”
然后,宋青葵终是听见顾西冽出了声。
非常平静的一句话——
“刚刚他们不是告诉你了?相识而已。”
顿了顿,宋青葵听见顾西冽再加了一句。
“只比陌生人相熟一点罢了。”
鞋跟落地时的嘎达声,仿佛踏碎了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连带着身后那对璧人一起,都在暖阳花色之中破裂为一场久违的梦境。
宋青葵到底是在顾西冽说出那话时,勾起唇角,嘲讽似的笑了。
一路无话,段清和没有提一句刚才的事情,到了段家只嘱咐佣人熬碗热牛乳来。
宋青葵坐在窗旁,透过做旧的雕花木窗,看向院子里那一汪池水,池子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冰,反射着细碎的光晕,散开了一道道温柔的光线。
段清和陪她一起看,又问了句,“那盆雏菊花还好吗?”
这话以往问都可浅浅谈之,但是放在这时问却是诛心极了。
段清和未曾察觉,将牛初乳放到宋青葵的面前,继续说道“上午我去寺里听了经,大师说若花开了便是缘分到了,该回来的终会回来的。”
那他有没有说,若花毁了呢?
宋青葵想问这话,可是唇却似有胶粘,根本无法开口。她好似有种错觉,有荆棘长在自己的喉咙里,让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哑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夜幕降临时,宋青葵才回到了顾家,一打开,鼻尖飘来的便是一股烟味儿,屋子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光,宋青葵看见顾西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目如鹰隼,亮得像一柄寒夜里出鞘的刀。
他看着她,他手中的烟在明明灭灭的闪着红光,烟雾徐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