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临音在满是戾气的渊海里兜兜转转,除了刚开始有点心慌气短,昭月出奇的没有其他任何不适。
等沿着狭窄的谷下小道走出渊海,经隐秘的岩洞绕过众多毒物的巢穴,整个人更是变得异常轻松。
非但没有受戾气的影响,还有点膨胀的觉得,所谓凶险异常的长阳渊海不过如此。
不过临音这毫无征兆的快死了,又毫无征兆的好了起来,确实让她很困惑。
且这样复杂多变,无法辨清方位的渊海,他们居然一只毒物或者戾妖都没有正面对上,还轻轻松松避开了所有暗河。
很难说,临音以前不是住这儿的,否则他不会如此熟悉。
奈何临音一直不解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问,是不是涉及了什么惨不能言的心酸往事,或者天界秘辛。
“到了”又走了一段距离,在戾气逐渐减少到不适宜毒物戾妖存活的时候,临音总算停了下来。
一个小法术,给自己换了套整洁干净的衣裳。
并贴心地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一块石头,瞧了昭月一眼......
然后自己坐下,“你现在可以问我了。”
嘿呀,“叫我封住法力,自己却偷偷保留灵力,心眼儿挺多的啊。”
“害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临音敷衍的赔着笑,心情愉快到不行,“知道知道,下次不敢了,我也是刚恢复,就够换个衣服而已。”
昭月看了一眼从顶上洞口透进来的风景,灰蒙蒙的,真是——好煞风景。
不过就戾气浓度而言,他们应该离渊海风眼有段距离了。
一屁股坐到临音身边,把他往一旁别过去,再拍拍衣服,弄他一身灰,昭月很是正经地问,“你还记得在浣水边上发生的事吗?”
“记得。”
临音前后摇摆双脚,手撑在身体两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但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感觉有股力量在竭力控制我做些不好的事。”
哈哈哈,昭月在内心无情嘲笑,看看看看,她之前说什么来着?世界的毒打说来就来。
“比如?”她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展开说说。
“想杀了你,更想杀了我自己。”
“所以我才闭灵...不敢跟你多说话。”
昭月惊得往后仰了仰,原来她先前那么危险的吗?!
“好啊,你居然想对我动手。”
昭月不禁背脊发凉。
她就说与霜寒星官对战的时候,临音为什么变得越来虚弱,像‘中邪’了一样,原来是闭了灵。
“不过以后别这样了,闭灵这种危险的法术,一旦出了什么茬子,灵脉就会永远被封住,我可不想你真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知道了”这下临音倒是很乖。
“那股力量是并封放到你体内的?”昭月想来想去,觉得就算有人借霜寒对临音下手,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得手。
而且以临音的实力,也不可能在中招之后没有一点征兆。
这样的话,最有可能的就只有并封了。
“不确定”临音大概能猜到昭月在想什么。
理论上讲,这种可能性也确实很大。
但当时是他与白虎君共同将并封打成重伤,中间过招之快,全凭本能反应,双方都没有半点隐藏,并封应该没有机会对他,或者对白虎君做什么。
昭月往后坐了坐,屈起双腿,把手抱在膝盖上垫着下巴,“那怎么才能确定?”
“先等山洞外面的戾气散干净。”
昭月沉默了一瞬,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可看临音的眼神又很认真。
“这里离风眼虽有段距离,可相对整个渊海而言,还是很近,且群山万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