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扑通!
一瞬间的功夫。
整个屋子里的人,除了祝遂之外,全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就连受了重伤的萧奇文也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将血淋淋的头皮对准了大祭司公文曜。
祝遂看着大祭司突然出现,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心中咯噔一声,握着长枪的手也变得不再坚定。
心头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挥之不去。
公文曜样子稍显有些狼狈,黑色的长袍上落满了灰尘,头发上也尽是灰,脸上也有一些细微的擦伤,但若不仔细看的话是没办法看出来的。
他的表情也不太对劲,冷沉着一张脸,双目中充斥着已经许久未见的狂暴和凶残,恶狠狠地盯着祝遂。
他不说话,就没人敢呼吸。
屋子里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像是凝固住了,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仿佛公文曜的出现带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将所有的空气全都给吸走,让人无法呼吸。
整个大牢坍塌,公文曜几乎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除了脸上那些细微的划痕之外,身上竟然再也没有任何的伤口!
恐怖。
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
若是换做另外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从那么绝望的境地之中活着走出来。
也只有公文曜可以做到。
他果然没有死,像是拥有着不死之躯一样,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将祝遂最后的希望之火无情地熄灭。
祝遂盯着公文曜的双眼,手脚不禁有些颤抖起来,绵软无力,一度想要将手中的长枪扔掉。
因为他知道对于公文曜来说,自己的身手如同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
他一旦放弃抵抗,那么最先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祝奇略和祝若菱。
他俩若是被追上,必死无疑。
想到这,祝遂几乎要松开的手又紧紧地攥住了长枪,重重地喘着粗气,杀气腾腾。
不过。
公文曜的视线却落在了萧奇文的头顶上,看着那被削去一块头皮的脑袋,血淋淋地流着血,他挑了挑眉毛。
余光冷冷地瞥了祝遂一眼。
“动手了?”他淡淡地问道。
这话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回答,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在问祝遂还是在问萧奇文。
但是仅仅三个字,却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卓竖了起来。
“是……是……”萧奇文哆哆嗦嗦地应道,不敢抬头。
公文曜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地看向了祝遂。
“祝族长好身手啊。想想你上一次动手,好像已经过了近百年了吧?”
“……”祝遂面如死灰,紧绷着身体不说话。
“时间太久我都有点记不清了,上一次是为何动手来着?”
祝遂咕噜一声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公文曜不可能不记得!
他肯定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他现在正看着自己冷笑不已。
戏谑。
嘲弄。
讽刺。
挑衅。
轻蔑!
这是此时此刻公文曜眼神之中充斥着神色,全都是在针对祝遂。
祝遂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公文曜记得。
不仅仅是因为公文曜现在的神态和表情,更是因为上一次自己被压制就是因为公文曜出的手。
当时。
五大长老的做法越来越过分,仗着公文曜的名号,完全不把祝遂放在眼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