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及此事,王佩兰脸色有点不自然。
她嘴角笑意有点牵强:“这得看缘分,而且我和殿下成婚还不足半年呢。”
“也是。”楚星妤到底是年纪小,并未想得太深。
王佩兰回到了东宫,依旧是心事重重。
芍药端着汤药上来,再取了蜜饯放在旁边,道:“娘娘,趁热喝了吧。”
王佩兰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汤药, 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幽怨:“喝来干什么,根本毫无作用。”
“娘娘,你太着急了。”芍药劝着,“你和殿下成亲也不过两月,哪能一下子就怀上了呢?”
“那如果我过了年,还是怀不上呢?”王佩兰眼底微红,哽咽道,“父亲说了,如果我过了年还怀不上,就让妹妹进东宫,好巩固王家的地位。”
她捏着帕子,心痛如绞。
她从头到尾都是想着,这是她一个人的夫婿,这是她一个人的燕禹。
或者说,可以是其他人来分享自己的夫君,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是妹妹!
“娘娘……”芍药紧皱眉头,心疼着自家主子,“殿下对您一心一意,就算你点头,殿下也不会点头的,那伯爷不就没法强迫了吗?”
“可如果我……我怀不上呢?”王佩兰摸着自己的腹部,有点急,“ 芍药,你该知道,我是东宫的太子妃,得替殿下开枝散叶。”
“奴婢明白,但现在为时尚早,娘娘只要按时服用坐胎药,不出半年肯定能坏上。”芍药说道。
王佩兰心稍稍安定。
这是她母亲苦寻回来的偏房,按理说一月必出效果,现在两个月了,还是没怀上,所以她才不由得着急起来,怀疑是自己身子的问题。
莫非是春猎那一次伤了根本?
王佩兰叹了口气,把汤药一饮而下,又服用了蜜饯,将口中的苦涩味压下。
恰好这时,宫人在外通传,说太子殿下回来。
王佩兰赶紧让芍药把汤碗拿下去,她知道燕禹一向是讲究随缘,肯定不喜欢她喝什么坐胎药。
她迎了出去,看见燕禹一身太子朝服,身上沾了点深秋凉气,她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殿下,你回来了。”王佩兰扬起嘴角,笑意温柔。
燕禹净了手,才去捏了捏王佩兰的脸蛋:“一天没见,想不想我?”
宫人闻言,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王佩兰脸蛋涨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