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茫然。

“扣扣。”门外有人敲门。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秦鸢赶紧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拉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晏律。

“你怎么了？”晏律打量着秦鸢，神色担忧。

秦鸢摇了摇头，侧身让他进去。

晏律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然后看向秦鸢说道，“我调查了一下那天在疗养院附近的所有道路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的东西。”

也就是说，除了路言行，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去杀秦母。

秦鸢脸色一白，好些没有倒下去，晏律拽住了她的胳膊，神色担忧的看向她，“但是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路言行做的。”

“你先不要急，等这两天忙过了，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做什么？”秦鸢神色茫然。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你离疯都不远了！”晏律看着秦鸢的样子摇了摇头。

秦鸢一夜未眠，神色萎靡，眼睛底下一片漆黑，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格外的狼狈，若不是有一张好脸撑着，跟路边的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秦鸢咬了咬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双脚，无奈苦笑。

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自己的死活呢？

晏律看着她，微微皱眉，却不好再说，只能转移话题，“我听说你将你母亲的丧事完全交付给程磊来处理了？”

“是。“秦鸢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多亏了他，否则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才认识他多长时间？就像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晏律不赞同的皱眉。

秦鸢苦笑，“那我能怎么办呢？”

她捂着脸缓缓的蹲下来，语气中满是疲惫，“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去看我妈！你知道吗？我只要看到她的脸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恨不能跟着她一起去了算了！”

她没有声嘶力竭，十分平静。

但是这一种恰如死水的平静反而恰好说明了她的不正常。

晏律脸上闪过一丝丝的疑虑，跟着她缓缓的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情。”

“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你母亲肯定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秦鸢拼命的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她身形孤寂，但凡是相熟的人看到了，都会心生不忍。

晏律微叹了一声，伸出胳膊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轻轻拍着秦鸢的脊背，柔声安慰，“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

秦鸢选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滴落下来。

她咬着唇，浑身都在发抖，就像是一只失去了一切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