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的答案在容夫人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半分意外,很平静的说:“芸思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对江家和封家来说都不好。”
“九辞和江亦清近日并无往来,何来不好一说?”江芸思反问。
容夫人回答:“封九辞是没有和江家作对,但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和秦薇浅来往密切,且江珏也回国了,家主必然会采取一些措施。”
“比如让秦薇浅成为江家的人?”
江芸思何其聪慧,一眼就看出了容夫人心中的想法。
她觉得容夫人的想法非常好笑,说:“秦薇浅不可能认江家这一门婚事,就算认了,嫁入江家也是受罪,她根本就不爱江亦清,更加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任由你们摆布。”
“那是因为她日后是要嫁给封九辞的人,只是那个时候封九辞的身边还有没有芸思小姐的位置,这就说不准了。”
“家族让我来也是为了芸思小姐着想,你为了封九辞的事情劳心劳肺,还不惜动用了京都的力量,欠了别人不少人情,二少爷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很生气。”
“芸思小姐若是真的很喜欢封九辞的话不妨可以试着跟他表露心声,我听说封民一直看不起秦薇浅的出生,并不喜欢秦薇浅,而芸思小姐不一样,你是江城的名门望族,又在京都颇有权利,封民是个实在人,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
容夫人的每一个字都说到江芸思的心上去了,她沉默了,漂亮的手指头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案,那双精明的眼中浮现出少有的异色。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就退下了。”
容夫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她走之后,佣人专程回来提醒:“芸思小姐,容夫人已经走了。”
“去给二少爷打一通电话,提醒他莫要插手江城之事。”江芸思有些许疲惫。
佣人说:“这个时候给二少爷打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他未必会听。”
“他是个聪明人。”江芸思嘴角缓缓勾起,眼中闪烁着的寒光似毒一般:“江亦清这是要拉着我一块下水,可我并不想如他的愿。”
“难道小姐对封九辞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佣人诧异。
江芸思说:“我不屑与人争宠,我帮封九辞,只是单纯看不惯江亦清罢了,他们在江城横行霸道多年,我与弟弟年幼便被赶出江家,若非二弟有惊天才能在京都站稳脚跟,江家也不会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位小姐在。”
佣人低着头:“小姐这话……别让外人听到了,否则又要落人口舌。”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江珏回国本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况且,若不是江亦清带着人上门包围了江珏的住所,也不会引得他不高兴。这位在国外潜伏数年都未曾回国的少东家,若非有过人的手段和魄力,又怎会放任江亦清霸占江家的财产这么久?”
“数十年前就手握半个江家的资产,又有几家银行以及金矿在手的江珏,哪是那么好对付的?看他这些天摆的架势就知道,他今非昔比,江亦清害怕他,那是理所应当。”
“不过,江亦清如今掌管江家已经很多年,江珏回来若是直接把江亦清除掉,自己上位,大家都会不服气,这位少东家,怕是永远只能当少东家,家主这位置他坐不得。”
江芸思的声音清脆。
佣人说:“可是除了江珏之外,江家再无当年本家的血脉。家主上位也是理所应当。”
“谁说当年的江家没有本家的血脉了?秦薇浅不就是吗?我想容夫人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让我先跟封九辞确定好关系,然后再对秦薇浅动手。”
江芸思忍不住冷笑。
她虽然喜欢封九辞,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喜欢,不代表她愿意被人当成棋子利用。
“日后江家的人再找来,一律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