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行愈远。
在秘党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现过这种例子,所以林年的情况没有被大张旗鼓地宣传,而是彻底封锁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当他重新站回巅峰时又该是哪样一种景观...同时那枚消失在林年身体中的贤者之石子弹也正式被研究部记入了谜题中,重新开始钻研贤者之石之于混血种的各种可能性。
对此一切林年都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任由学院主张着接下来的事宜,他像是在等待着,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等待什么,直到在傍晚时,一个本该来到他面前,却意外迟到了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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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孤山远处的旷野上夕阳渐沉,不同于曼哈顿悬日为人带来的崇高感,在荒芜的大地上上升或降落的红日总是显得很大,大得让人涌起孤独感,为它衬托的背景只有无边的天和无垠的地,落向地面的太阳像是睡进了大地的巨大墓坑,尔后从坟墓中升起的,是它孤旷的乱梦颠倒。
“一个能够升起月亮的身体,必然驮住了无数次日落。”老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内衬佛罗伦萨白衣,踩着跟自己同样迟暮的夕阳站在加护病房前,原本准备敲响门板的手指也随着病房中南海的这句话停下了。
“您留下的这句话我很喜欢。”百叶窗边注视着远处斜阳落幕的林年轻轻把手抽了回来,转身看向了门口的昂热。
昂热双手揣在了西裤的兜里遥遥看着他轻轻颔首,“抱歉耽误了一些时间,我本该早一些到的。”
加护病房里除了等待着他到来的林年外空无一人,就连24小时看护的林弦也暂时离开了这里。
这场对话本该发生得更早一些,但不知为何直到现在才开始。
“去忙什么了?”林年走了过来。
“工作上的事情,一些不得不处理的小麻烦,我一直不喜欢校董会的人,他们就像市侩的商人总想着在蝇头寡利上用自己磨练几十年的话术说出一朵花来。”昂热揣着手走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伸手轻轻按了按床榻,“但不得不承认,这所学院如果失去了他们又无法正常地运转,所以总需要百忙之中多抽出一些精力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才会收起一些乖戾。”
林年走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了床上看着这个银发的老人,“听证会的事情是校董会插手了么?”
“就算不是校董会也总会有这么一场听证会,各项证据都导向了你的师姐是开枪射杀你的凶手,当时在影厅中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当时赶往小镇的执行部的成员最近的距离你们也有三百米左右,而在这个距离有人亲口承认感受到了‘言灵·戒律’的发动,而中心位置正是你们两人的所在地。”昂热从桌上拿过了一把水果刀,轻轻削起了一颗苹果,刀锋缓慢地磨过果皮响起沙沙的琐屑声音。
“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当事人也没有做出任何自我辩护,这宗案件很难翻案。况且在滨海城市那一次,自诩为‘皇帝’的党外势力头目公开宣告了自己的存在,而校董会从那次以后也一直怀疑学院里有内鬼,你师姐在这种情况下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的情况在某种角度来看是必然发生的。”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林年说。
“这种事情就没有不复杂的。”昂热说,“最关键的是你需要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才能将你的动机合理化,如果没有合理动机接下来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都将寸步难行。”
林年抬了抬头发现昂热没有看他,片刻后他又低下了自己的头,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上次的事情死了多少人?”
“官方给出的数字是353,但实际上应该更多,就算‘梦魇’这个言灵可以将被影响者的体态特征降到最低,但也无法达到‘冬’的水平,四天的时间太久了,混血种或许可以坚持住,但普通人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