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的革命理由有多么正确,但历史教导了我们一件事,枪炮,武力,手腕才是强权,倘若你想掀起正统的反旗,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你,而非是自己的宗族?”他说,“正统的宗族概念根深蒂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月’本身就是号召力,‘月’存在的意义就是年轻一辈的精神领袖,就像你的存在,天命屠龙者,‘S’级混血种,秘党的脸面,即使你的重要性在高层人的眼里并不如名号那么重要,但他们依旧是以那些名号将你推出去的,在无知的下层人员眼中,你就是那个一呼百应的精神领袖。”李获月说,“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的号召力,你在秘党内,卡塞尔学院里的影响力。”
“不够。”
“‘月’的影响力在正统内是相对于在秘党内的你的十倍。”李获月说,“司马栩栩,你见过的,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下一代‘月’的候选人之一,你见过他对于我的信任。这种信任并非一朝一夕培养而成的,每一个在正统出生的孩子从小都会被灌输一个概念,那就是以‘月’为榜样,别人家的孩子,‘月’就是理想中的目标,领袖,他们理应为现任的‘月’狂热,追随左右。”
“这何尝不是一种个人崇拜?”林年冷淡地评价道。
“虚假的个人崇拜。”李获月冷冷地说,“正因为个人崇拜的路走不通,所以才会有‘月’的诞生,个人崇拜所带来的收效是难以想象的凝聚力、狂热性,对于战争以及会奉献出生命的事业来说是其他手段无可匹敌的。‘月’只是宗长们手下的傀儡,收集狂热,收集信仰,压榨利益,吸取干净。这是一把双刃剑。”
“还是不够,你只是提到了‘月’的影响力,我认同你的影响力,但你始终没有给出真正的实际性的东西来证明你的想法具有成功的可能。”林年坚定自己的立场。
李获月看着林年,足足看了半晌,才颔首,“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现在真的有所行动,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那么这些成果都是巨大的秘密,不可能有任何的泄露,否则出现任何情报的走丢就是弥天大祸。”
“空口无凭。”
“你可以试着去试探一些正统的年轻人,去摸他们的口风,用模棱两可的问题。”
“模棱两可的问题只会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不是可以敷衍的事。”
“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办法,只要在限度内我都能给你帮助。”
“不要把问题抛给我,现在是你在寻求帮助。”
“李秋罗是我的小姨。”
林年怔住了,看向李获月。
李获月缓缓颔首,“李秋罗是我的小姨。”
“李秋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狼居胥的总指挥使?”林年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说完,林年就发现李获月撇开了头,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正统本就是家族体系,李获月和李秋罗是同姓氏,没有血缘关系才不正常.李获月撇头大概是不想让自己质疑白痴的目光触犯到林年,毕竟现在是她在寻求帮助。
林年少许片刻后陷入了沉默,因为他明白李获月这句话的分量,对方点名了狼居胥总指挥使与之亲属的关系,这无疑是在明示,如果革命真的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那么这条逆反的大船上早已经有了正统内的高层人员存在。
狼居胥的职责等同于执行部,林年有些难以想象冯·施耐德如果意图谋反,卡塞尔学院将是怎样精彩的场面——起码校园内血流漂橹,古堡坠落是避免不了的结局。
这件事在林年心中恐怕要从长计议,从头开始复审一遍。
“李秋罗,那个女人,她也看宗长不爽吗?你够了解她吗?”
“她可以信任。”李获月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
“.万一她是个野心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