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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沈茴傻得令人发笑。
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因为她的荒唐傻行,而窒闷难捱。
老太太无声轻叹缓缓摇头。她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抬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开口“蔻蔻,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都去了哪里?”
沈茴赶忙起身迎上去。
“他们都在后面。”
沈茴扶住姥姥的手臂,抬起眼睛望向裴徊光,偷偷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姥姥累不累?去后面歇一歇吧。”沈茴低声说。
“姥姥上一炷香就过去。”
沈茴点头说好。
老太太从小僧手里接过香火,朝佛像走过去。
沈茴没有跟着,她站在裴徊光身边,悄悄问他“姥姥没有唠叨你吧?”
裴徊光垂眼,目光落在沈茴的脸上,多看了她一眼,才说“倒也不算唠叨。”
沈茴觉得哪里怪怪的,侧首打量着裴徊光。而裴徊光却抬起眼睛,望着寺内庄严的佛像。
佛能渡谁呢?
可笑。
沈家在寺中用了斋饭,才启程回家。到了沈家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沈夫人拉着沈茴的手,担忧地说“奔波这样久,今晚能不能多留一晚?母亲担心你再折腾身体会吃不消……”
沈夫人很犹豫,她担忧沈茴偷偷从宫中溜出来的行为会给她带来麻烦,又担心女儿的身体受不了继续马车颠簸折磨。
沈茴的确累了。
她笑着点头,说明天早上和家里人一起用了早膳再回去。
一家人都很欢喜。
萧家老太太纵使有很多话想拉着沈茴说,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也不让她陪着了,而是敦促她回房之后好好泡个澡,早些躺下歇着。
沈茴一一应下。
沈元宏坐在椅子里,一声不吭。直到沈茴离开,他望着沈茴走远的背影,目光又落在沈茴身边的裴徊光身上。
“他不走?”沈元宏终于问出来。
然而谁也没接话。
裴徊光在的时候,拾星已经习惯将盥室的东西准备好之后,悄声退出去。
沈茴解着衣带的动作停下来,她转过身走出盥室去找裴徊光。裴徊光站在沈茴的梳妆台前,正在摆弄梳妆台上沈茴的一只手串。
听见脚步声,裴徊光回头望过去。
沈茴打着哈欠朝裴徊光走过去,她去拉他的手,软绵绵地晃了晃,低声说“没有力气,你帮我。”
裴徊光看着她困倦的脸,没动。
沈茴就扯着他的手再晃一晃。她再朝裴徊光走一步,另一只手攥着他腰侧的衣襟,整个身子软软地贴过来,软软地靠着他。
裴徊光手掌习惯性地搭在她的后腰,感受着掌下的脆弱。然后将人抱起来,抱到盥室去,为她脱衣,帮她沐洗。
沈茴还坐在浴桶里的时候,就体力不支,合上眼睛睡着了。她将脸偏到一侧,抵在浴桶边儿上,蹭了一点水。
裴徊光将人从浴桶里抱出来,用宽大的棉巾给她擦去身上的水,再动作很快地给她穿上宽松的寝衣,将她抱出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沈茴已经睡得很沉了,被裴徊光放在床榻上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
裴徊光立在床边凝望了她一会儿,才悄声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将沈茴轻轻拥在怀里。
沈茴越来越容易疲惫。
她的身体,的确一日不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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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茴醒来时,裴徊光已不在身边。
她打着哈欠坐起身,望着身侧空着的床榻发了一会儿呆,才掀开被子下床。沈茴和沈家人已经用了早膳,便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沈家,回行宫去。
用早膳时,谁也没有询问裴徊